可转念又想,就算他意识到这个问题又怎么样呢?能直接说出口提醒吗?直接说……那不就代表他又“知道”了。 陆南卿抬手扶额,另一只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衬衫衣领,不多时,领带被松开,衣领也变得皱皱巴巴。 另一边,电梯门开后,江屿铎这才收起自己的“变态”行为,只是伸手摸着树叶子,感觉凉凉的,滑滑的。 方才他本打算就亲一口的,但是凑近后,鼻尖那股淡淡的香味在若有似无的勾着他,让他不由又追着味道多亲了几下,这回不是幽兰香,而是跟陆南卿身上的味一样。 他觉得很神奇,之前的幽兰是陆南卿常用的一款香水,但最近陆南卿不喷那个香水了,不过还是有股淡淡的另类的香味,而这都跟树的味道一致。 难不成这也是某款香水?而香味发散将树给染透了? 江屿铎如此思索,又在想放在阳台通风很好,按理说不会被“彻底腌入味”,但他解释不清,最终只能归结为—— 肯定是陆南卿太香了。 回到车里,他把盆栽好好的安放在副驾驶位上,忽然想到什么,他又抽出来某个车款宣传册给垫在下面,心道: 陆南卿是个有洁癖的人,不能把座位给弄太脏,不然他又会嫌弃了。 放好了盆栽,他准备开车,忽而又想到什么,拿出来手机开始一通操作,操作完,手机扔一边,脚踩油门扬长而去。 小区楼上,玄关处。 这会陆南卿才彻底缓和过来身体上的异样,他不是一个木头,那种奇痒难耐的亲昵让他浑身发颤,得庆幸电梯只有十二楼,不然这种“折磨”还要延长。 彻底缓和好,他又变回了那个冷漠冷静的禁欲陆总,眼神冷淡,准备去冲个澡。 浴室里,花洒水流倾泻而下,陆南卿微微仰头,让水流洗走他全身的困顿,还有……他很厌恶的那种感觉。 这种厌恶不是对任何人,而是说他自己。 江屿铎有错吗?他只是对一棵树表达自己的亲昵跟喜欢,就像养猫的主人也会亲自家猫,江屿铎并不知道树其实还是“人”,也不知道他。 所以对方的亲昵只有纯粹的对物的一种喜欢,而自己却因为这种行为产生某种反应,他真的很该死。 陆南卿闭上了眼睛,还是那句话,生理性反应是人所不能掌控的,何况他是一个健康且正常的人,只能静下自己的心,心还是不受外物干扰。(自我催眠) 洗完了澡,陆南卿已经彻底心静,寡欲无求,穿着浴袍准备看国内外财经新闻。 约莫半个多小时过去,放在他身边的手机屏幕亮了,陆南卿侧头看一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