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有隐蔽的裂痕,于是把盆栽给拿近了,在底部恰好位于他脸斜上方时,原本都不滴水的盆底忽然又滴了起来,正中他的脸颊,一路滑下。 江屿铎已经来不及避开,仓皇的用手背擦着,但嘴角还是渗进去了一些。 陆南卿看着他,心问:我的洗脚水好喝吗? 白天小胖还提醒他不能给树浇水太多,转而这人就给忘记了,自己一边疏导他还一边更加卖力的浇,简直没有一点眼力见。 江屿铎这会放下了盆栽,把脸用毛巾边擦干净后,嘀咕说:“你诚心的是吧?早不漏晚不漏,非得漏我脸上?” 现在也是,水迹已经不再流了,还好花盆里面的是营养土不是农家肥,不然他……跟吃屎有什么区别。 今晚的睡前消遣不再是打游戏,江屿铎趴在床上打开平板,继续查着植物人相关资料,甚至还托人找了关系,远程对话中。 “你是说植物人跟正常人其实没两样,就是没意识、知觉等?” “呼吸正常,血压正常,心跳也在跳。” “甚至还会磨牙、翻身、打哈欠?” 江屿铎重复的时候脑海中不由自主代入陆南卿的状态,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自己都跟着震惊了,随之就是心拔凉拔凉。 “简直一模一样……”江屿铎喃喃道。 医生说陆南卿很正常很健康,可他为什么会昏迷呢?找不出原因的话,再这样下去,没多久医生估计也会宣判陆南卿是植物人了…… “情况没那么糟糕,你们那边不是也有专家在跟查病情吗?而且你也说他今天上午下午都清醒。”电话那边的医生说道。 江屿铎回神,又跟医生交流一会后才挂断通讯。 本来他找医生是为了寻求一颗“定心丸”,可咨询结束他的心情并没有好多少,而是仍然忧心重重,控制不住思维的将结果往差的方面想。 “陆南卿明天早上要是醒不来咋办?他如果一直就这么睡下去,那不就是植物人吗?”江屿铎自说自话,眉毛紧皱,语气担忧。 “我要怎么给陆家父母交差,一个好好的儿子余生只能躺床上……” “拿几个亿够补偿吗?不够的话大不了我不继承家业了,拿江家全部产业去抵,反正我可以自己创业。” “叔叔阿姨还年轻,应该还能再生一个,或者让我爹妈再生一个赔给人家?就是培养成本得重新计算……” 某人自己趴在那里,双目无神的说的起劲,且越说越离谱,简直悲观主义到了极点,听的陆南卿额头黑线下滑,无语至极。 不是都打过电话问了?怎么还陷入纠结出不来,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可不是这种杞人忧天的悲观性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