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足以应对许多战场常见创伤。 这两样在关键时刻都是能救命的,而缝合反倒只是帮助创口愈合的辅助手段。 霍善认认真真的帮每个新送过来的伤员处理完伤口,才就着刚结束的伤患案例给围在周围的军医或者对这些外科手段感兴趣的士兵进行讲解。 这些人肯定不一定能全都学会,但情况危急时有那么一两个人用出来了,说不准就是一条人命。 直至外头传来阵阵虫鸣声,霍善才结束了一整天耗时耗力的忙碌,由周山背着他回祖逖为他准备的营帐歇息去。 接下来几天,霍善都挺忙碌的,每天忙到最后完全是趴在周山背上睡着回去的。 军医们很快便发现了,霍善不仅精通外科,他解决其他病痛来几乎也是一剂就见效的水平。他们彻底叹服,每天都跟着霍善早起忙碌,给霍善介绍豫州这边可用的药材。 祖逖还是朝廷指派的豫州刺史来着。 可惜朝廷只给了个名头,他这豫州刺史具体能管什么地方还得看他自己能把哪儿给打下来。 霍善听着众人的介绍,觉得很是耳熟。 仔细一琢磨,这跟老秦家的创业史可真像。 想当年老秦家的老祖宗被指派到西陲,表示这地盘封给你了,你能不能在这里安居乐业全看你能不能把那些草原民族给打跑。 你把那些家伙打多远,你的地盘就能有多远,感动不感动! 这么一想,老秦家最后能当上霸主乃至于覆灭六国一统天下可真不容易。 这个过程用了好几百年。 祖逖能在有生之年完成这件事吗? 霍善也不知晓,不过他跟祖逖一起吃饭的时候忍不住把自己的感慨和对方讲了。 祖逖听后笑道:“这和秦时还是不太一样的。北边本就是我们的地方,只要王师到了,地方上的人都很乐意帮我们收复失地。若是再过个十年二十年再去收复,那才叫难如登天。” 霍善问:“为什么?” 祖逖道:“到那时候人心就变了。” 南边的人心变了,北边的人心也变了,双方都没了回归一统的想法,收复失地自然成了痴人说梦。 所以即使朝廷只给了一千人的空编制,祖逖还是毅然带着自家部曲渡江北上。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不抓住这个机会的话往后北人再也不可能回到自己的故土。 不是他太悲观,而是人性本就如此。 霍善听了祖逖的分析,不由又想到了苏轼面临的局面。 北宋要是变成了南宋,想来也是跟西晋变成东晋那样,一开始没有全力北伐成功,后面想再北伐便绝无可能了。 难怪《阿房宫赋》的结尾要写“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一代代人所面对的人和事竟都有这样或那样的相似之处。 霍善道:“那您可要一鼓作气把北方诸地都拿回来!” 祖逖朗声笑道:“有小神医你这句吉言,祖某就有信心多了。” 霍善吃饱喝足,开口与祖逖辞行。 祖逖观察数日,早就察觉了霍善与周山绝非兄弟。他问道:“可有人来接你?” 霍善道:“没有,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祖逖道:“你这几日帮忙救治了那么多人,我怎么都得给你准备些诊金和谢礼才行。” 霍善道:“不用了,你准备了我也带不回去。” 祖逖看了眼旁边的周山,说道:“阿山以后便跟着我,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