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 两子只能点头称是。 魏王妃勾起嘴角,“妾身晓得大义,再对赢澈不满意,也不会拿一个番婆去算计他,不过王爷最好还是把这话说给赢澈听一听。” “三郎不可能同瓦剌圣女交好。”魏王掷地有声,魏王妃却是嗤笑一声:“王爷太小看赢澈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怕是已经深深刻入赢澈骨子里,他心机深沉,有心算计的话,直到结果出来前,王爷未必能看透,万一在他算计时……王爷横插一脚……” “阿娴担心本王坏了三郎的计划,还是怕本王一时糊涂把三郎赶出家门?” 魏王心头一暖,无论是哪个选择,魏王妃都是为他着想,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阿娴是个别扭的? 魏王妃不甘心抿了抿嘴角,“妾身只是不想王爷以后闹腾罢了,又哭又闹嚷嚷着后悔,王爷已是做爹的人,该给儿女一个榜样才是。” 撂下这句话,魏王妃轻轻甩开虚扶自己胳膊的赢淄快步离开,背影依然挺拔,但怎么看都有中被说中心事的局促窘然。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人,阿娴比你们生母更了解本王。”魏王感叹一句,提着赢澈送回来的酒坛子,一步三晃,哼着小调远去,“让厨房多准备几道菜,本王今日要痛饮一番为三郎庆功!” 魏王声音洪亮,任谁都能听出他的喜悦和骄傲。 一辈子被皇上和太后压制的魏王今日彻底卸掉所有的小心翼翼,他为三郎开心,更高兴皇上和朝臣们吃瘪,真真是痛快极了。 他们以为能困住赢澈,结果却被赢澈几巴掌打得满地找牙。 魏王看似嚣张,实则从养在太后身边后,一直都提着心,唯恐他步了那些兄弟的后尘,先帝的儿子中,只剩下他和皇上了。 太后辅政时对先帝的儿子多有管束,动不动就下旨斥责,动不动就让厂卫去藩王府申斥一番,只要有风吹草动,最先倒霉绝对是藩王,结果是有两个藩王英年早逝,连个子嗣都没留下。 太后抓住藩王的小辫子更是毫不留情,只要有谋反的风声,藩王绝对是贬为庶人,幽禁至死的结局。 正因此魏王才格外听话! 如今赢澈做了他想做没能做到的事,魏王自是开心,一大一会功夫,魏王便抱着酒坛子醉倒了,口中无意识嘟囔着。 房门口的侍卫见来人,不失恭敬的挡住门,“王爷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柳侧妃还是回转吧。” 来人正是柳侧妃,跟在她身后的丫鬟手中端着醒酒汤。 “我又不是外人,王爷为三郎高兴,我为三郎生母,为王爷抚养长大三子,自然要和王爷同乐。” 柳侧妃脸上涂着很厚的脂粉,如此才能盖住眼角眉梢的皱纹,穿着奢华的衣裙,满头珠翠,显得很是富态,“王爷可以挡旁人,不拦着我,三郎如今不在王府,我要敬王爷一杯酒,你且闪开,王爷见是我,肯定不会怪罪你。” 说着说着,柳侧妃加重语气,“你要明白,王爷膝下的儿子都是我生的,骨血亲情不是说断就断的,往后魏王府横竖都由我儿子做主,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我儿子!” 随从略显为难,也知柳侧妃说得是实情,也因此柳侧妃在王府后院过得富贵,除了魏王妃外,没人会对柳侧妃使脸色,哪怕魏王的几个年轻妾室对柳侧妃都是很恭敬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