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婳托着柳三郎手伤的胳膊,责怪道:“你不要再动弹了,我先帮你固定伤势。” 在柳三郎亮出伤口时,慕婳的火气完全散了,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完美的美玉出现瑕疵,柳三郎左右手都能写字,但若是他胳膊留下残疾,她会心疼,亦会遗憾。 茶水铺子里的客人回过神来,连忙跪地磕头,“给安乐郡主请安。” “见过安乐郡主。” 眼前漂亮的女孩子就是名满京城的安乐郡主,如同传闻一般明艳骄傲。 慕婳向百姓点点头,叫来宝马,拽柳三郎上马前,突然侧头问道:“你在前面?” 柳三郎下巴绷紧,淡笑道:“好。” 一个好子,落在慕婳心头却不是滋味,他那双信任的眸子溢满柔情无悔,她做任何决定,哪怕会伤了他,他也愿意顺从。 “该死的,你吃定了,是不是?” 慕婳翻身上马,面色阴郁无奈,“坐我身后,下一次,下一次我绝不会再顺着你了,这次是看你受伤的份上……” 柳三郎慢悠悠爬上马,没有受伤的胳膊拦住慕婳的腰,嘴唇扫过她的耳坠,轻笑道:“我都听你的。” 怎么听着都不觉得正常,慕婳也顾不得旁的,提起缰绳向京城赶去,还是先找个安静地方把他的伤口料理好吧,至于诡异的感觉,习惯了,好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就是一只被在温水中游泳的青蛙,柳三郎慢慢在锅底加着柴火,等她发觉不对劲,青蛙已经被他拆穿入腹了。 都说男人是风筝,聪明的女人手中握着牵扯风筝的细线,怎么她成了风筝,而柳三郎手中握着牵扯她的细线? 慕婳给柳三郎重新包扎好伤口,一脚把他踹出门。 砰,柳三郎高挺的鼻梁差一点撞上紧逼的房门,抬起敲门的动作顿了顿,轻声道:“今晚我回魏王府,婳儿,记得想我。” 他知道有过犹不及的道理,等了一会没有听到里面再有动静,转身离去。 慕婳后背靠着房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差一点,差一点她就把他留下了,后脑勺碰触房门的花纹,“怎么就喜欢上了呢?我没觉得他有多好,处处都是算计,一个虚伪的君子,一个偏心的父亲,诡异的嫡母,单纯有点傻的生母,不知友爱的兄弟,还有一个生父不详的弟弟,连皇上对他的宠爱信任都透着邪性,他……拙谨,你到底哪里好?” 无论是几辈子,她都不该喜欢上这样的男孩子。 “我也是够蠢的。” 她脸上染上几抹绯红,嘴角高高翘起,镜子里映出她动情的俏丽身影。 ****** “皇上。” 承平郡王扶皇上坐起,主动取来软垫放在他背后,不赞同的说道:“政务不着急,您该多歇息。” “朕死了,有得是歇息的时间。只是罢朝半月,太子和齐王挑拨得朝臣纷争攻讦不休,皇叔说说,是朕不给他们机会吗?建立一个良好的施政措施很难,可破坏朕的新政,他们到是做得麻利干脆,朕再不阻止,这些年朕的心血全打了水漂,就算朕身体康健,万寿无疆,也不会开心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