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否则不会娶了如今的魏王妃,然而魏王能越过承平郡王成为皇上之下最为显赫的宗室王爷,并非完全因为承平郡王隐退。 “三郎还记得有我这个亲爹?” 魏王终于出声,撩开车帘,冷淡的目光扫过奏折,立刻瞪大眼睛,食指点着书童:“你……你就眼看着他……用鲜血写折子?他知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句话,他的骨血是本王给的,没有本王点头他竟敢放血,混账东西,真真是气死我了。” 狠狠发泄一顿,魏王却是小心翼翼接过奏折,嘀咕道:“看来本王要好好教他,鸡血混合要药沫完全可以冒充血书,别人根本看不出。” 朝臣:“……” 书童低头道:“公子爷说,这份折子太重要,事关公子爷的终身大事,他不想也不愿意弄虚作假。” 言下之意,魏王说得鸡血代替人血,柳三郎也是知道的。 魏王神色正式许多,摩挲奏折上的字迹,“你回去给三郎补一补,多用补血的药材。” “走吧。”魏王吩咐一声,马车再一次缓缓前行,不过片刻功夫,魏王马车里传出怒吼,“混蛋!” 显然是魏王偷看三公子给皇上的折子,其实三公子完全有能力直接把折子送到皇上眼前,此时在上朝的路上,在有上朝资格的大臣眼前,亲手把用血写成的奏折送给魏王,绝不是单求魏王帮忙这么简单。 那位淡雅温柔的三公子,典型是走一步望三步的主。 直到现在还没有入朝为官,朝臣已经算不清皇上几次为三公子动怒,也数不清有多少重臣因他而罢官,更数不清他联合安乐郡主掀起多少的风浪。 简直隔几天就要出个状况,然朝臣们应接不暇。 东宫离着皇宫更近,太子殿下每日都会等朝臣到达乾清宫后,他才姗姗来迟,以前他还不是太子时,宽和礼贤下士,每次都会早到同朝臣交谈,做太子后,他不想摆谱,毕竟父皇盯着他的表现,然而在某些场合,太子不能不讲究排场,今日太子准备乘车架去上朝时,听到随从的禀告。 “你说柳三郎写了血书?” “是,听说还事关重大,魏王殿下为此大发雷霆,据朝臣推测许是因为刘公子?” 太子看着手中为礼部尚书以及太后娘娘娘家求情的折子,这可是他和幕僚们商量许久才精心写出的折子,既为太后娘家求情,又不至于引起父皇太大的反感,太子也知道京城最近百姓和学院的学生有所异动,已经让人去警告陈四郎适可而止,压下外面的舆论,再向安乐郡主表示善意,总能让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纵然刘公子保不住,总要保下礼部尚书。 柳三郎连血书都上了,他还能大事化小吗? “同陈四郎见面的人怎么说?”太子眸里闪过不甘心,他才是帝国名正言顺的储君,在朝臣和父皇眼中,竟是比不上柳三郎,虽然他有两个想要把自己拉下储君宝座的弟弟,但是他们三兄弟是皇上的血脉,理应比所有人尊贵。 偏偏至今还姓柳的人生生让太子等人如鲠在喉,这口气让太子如何咽下去。 “收效甚微,陈四郎那个寒门小子好似吃了秤砣,不肯改变心意。”随从低声道:“怕是还因安乐郡主的原因,陈四郎被郡主救过几次,他说是要报恩。” 太子嗤笑一声,“孤看他根本就是想讨好安乐郡主,想同柳三郎争一争,孤就想不明白了,慕婳到底哪里好?值得他们前仆后继,不惜牺牲到手的利益?一个个都跟中了情毒似的,一心都扑在慕婳身上,他们也敢说自己是英才?父皇竟也任由他们胡闹?” 随从咽了咽口水,心说连皇上都纵容安乐郡主,皇上好意思说旁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