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又把她给忘了。 不过每一次柳三郎都会帮小姐善后,谁说柳三郎没用? 柳三郎迈出酒铺时,脚步稍稍一顿,低声对大哭的沐国公说道:“慕婳不是永安侯的亲生女儿,您可以去打听打听,京城中她的消息很多。” “呜呜,呜呜呜。” 沐国公抹了一把眼泪,眼圈红肿望着柳三郎,听到柳三郎淡然的话语:“永安侯的庶子慕云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对慕婳颇有情谊,永安侯嫡公子才学能力平平,唯有二子慕云是个人物,当今曾说五年后必掌帝王亲卫。” 沐柏莫名肩头一沉,有股时不我待的紧迫感,慕婳妹妹交好得都是什么人啊,一个个将来好似都是在朝廷上举足轻重的强人。 “你小子……没按好心啊。”沐国公在男女之情上可是见过世面,有过经历的,“无论是谁,都别想轻易娶走婳儿!” 柳三郎嘴角扬起,眸子明亮,“您还是先让慕婳承认您吧。” “对了,还有一事,当做我给沐伯父的见面礼。” 柳三郎站在酒铺外,面前的百姓再一次下意识闪出一道通道,小媳妇和姑娘家脸庞微红,哪怕知晓柳三郎这等俊彦非她们可以肖想,仍然止不住多看几眼,心头似揣了兔子。 “慕婳的生身父亲木齐……绝不是单纯的珍宝阁掌柜,听命于永安侯。”柳三郎嘲讽般勾起嘴角,“永安侯夫人打错算盘,就不该用木夫人和木瑾钳制木齐。” 沐国公被儿子搀扶起来,眼见柳三郎登上马车,一派从容优雅,狠狠的说道:“心眼多似鬼的小子,我不喜欢他那派头!” “您不喜欢没用啊,只要她喜欢……您能拦得住?” 沐柏比沐国公更清楚皇上到底有多重视柳三郎,而且古之君子的柳三郎绝非善类,莫名给沐柏很危险的感觉,“能不得罪他,就别同他正面冲突了。” “事关婳儿终身幸福,什么叫不得罪他?” “是,是,您说得对。” 沐柏连忙低头承认自己错误,沉默片刻轻声问道:“真是她吗?” 沐国公面色渐渐凝重,“倘若是她,世子可以继续做我沐国公府的世子,然而少将军的战功不能再加在他头上,哪怕她不在意这些虚名,我也不能再袖手旁观。” “可是沐国公夫人……” “以前我心灰意冷,又有她的绝笔书信,便顺了夫人的心思,我虽是沐家不成材的子孙,毕竟身体里流淌着将门的血,战功对将军来说不容篡改,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他想要荣耀富贵,自己去疆场拿。” 沐国公仰头望天,两鬓霜白,负手站立,“以前我觉得天空都是晦暗的,为帝国,我女儿死了,被她守护的百姓却把所有的感激之情都加在一个没有上过疆场的人头上,世子领兵后帝国疆域不稳,百姓承受战火摧残折磨,他们才能明白有多少人为了他们的太平牺牲了性命。” “您……”沐柏额头冷汗淋淋,“太偏激了。” 难怪父亲一声不吭,甚至放纵世子冒充少将军,以前沐柏以为父亲到底还是最疼嫡子,有虚荣之心,他偷偷鄙视过父亲,没想到父亲是想拉着帝国和百姓为少将军陪葬! 真够疯狂的想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