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过着游山玩水的日子,将来找个合眼缘的男人嫁掉,生几个熊孩子,这就是慕婳为自己勾勒出的人生。 不求大富大贵,尊荣非凡,只愿小富即安,混迹乡野。 “向上攀爬,需要牺牲许多。”慕婳端着茶盏,轻佻般扬眉梢,“当野心和欲望同自己的身份不相符时,追逐荣华富贵,位极人臣怕是得牺牲更多,最后成功得寥寥无几,更多人被门阀出身的公子压垮了,或是在追逐权利的过程中彻底迷失,忘记初心!” 柳三郎眸光深邃且深沉。 灵魂被困在灵牌十年,慕婳不曾听人提过柳三郎,莫非他在向上爬的过程中夭折了? “不过你不会!”慕婳认为令自己警觉的人,绝不会轻易倒下。 柳三郎唇边再次漾出温润的笑容,提起茶壶为慕婳续杯,目光扫过慕婳笔直端正的坐姿,扬脸轻笑,“借慕小姐吉言,乡试时,能同陈彻兄一较高下,乡试折魁。” 慕婳眼里闪过一抹迟疑,陈彻可是六首状元,而且是在同一年,从童生,秀才,举人,到状元,北直隶乡试只有一个解元,柳三郎败在陈彻的锦绣文章之下? 陈彻才华横溢,柳三郎也不差。 倘若不是六首状元的名声太响,陈彻励志经历传遍天下,慕婳会压住柳三郎赢。 “慕小姐认为我会输给陈彻兄?” 柳三郎的声音轻飘飘,落在慕婳心头却有压抑之感,面对柳三郎澄澈且认真求证的目光,慕婳脑中理智和直觉战斗得极是‘惨烈’,隐隐有几分后悔,她当时在灵牌上带着就好了,听那些女孩子的八卦作甚? 她灵魂脱困前,陈六首,魏王世子仍然还是众多闺秀眼中的金龟婿。 他们两人如同高岭之花,没有一个女孩子能独占他们。 慕婳手肘放在桌上,按着发胀的脑袋,着实为柳三郎的问题苦恼,突然她坐直身子,出于柳三郎意料之外,主动凑上来,四目相对之时,彼此眼底印着对方的影子,令彼此无所遁形。 她看穿他瞳孔微缩的紧张,灿烂一笑:“你们谁赢,同我何干?横竖我不是考官,看不到你们的文章。” 随后慕婳潇洒起身,素色衣摆浅浅划过一个弧度,“少用些心思,多在文章下功夫,你未必会输给陈四郎。” 最后她还是劝诫柳三郎一句,“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柳三郎错愕,无声笑了起来,在慕婳即将走出雅间时,说道:“你可知晓上次同我说这话的人,在何处?” 慕婳后背不由得一紧,凌冽的气势喷薄而出,侧头回望,“在何处?” 一瞬之间,优雅安宁的雅间好似弥漫起硝烟,胖丫紧张得手足无措,张张小嘴,“小姐。” “有机会的话,你到是可以见见他。”柳三郎眼角眉梢流淌出盈盈笑容,“你认为我会杀人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