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安慰她:“月月别听信外头的传闻,乌山前段时间来人并未刁难我们,给了我们这张图纸——是祭塔的。等祭塔建成整个修真剑就会开始炼剑,炼一柄能杀了路今慈的剑。月月,你要照顾好自己,等我们来救你。” “不要。” 徽月猛然抓住掌门的手指。 前世在寒风中等待的年岁浮现在脑海,她手中的汤圆热了,凉了,又热了,又凉,还是等不到哥哥与娘亲从祭塔归来。 她说:“不要去,千万不要去……” 铸剑的方式可是由千万柄剑的魂灵组成。 她喉头哽咽以至于话都不清晰,掌门疑惑的目光看向她。 外头突然有人敲门:“掌门,饭好了。” 毁祭塔的元凶还在外面等待,徽月心想一时也说不清,咬着牙嘱咐道:“要是有乌山的人叫你们过去千万不要去,一切交给我。” 可这一场铸剑本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徽月出来,脸色越发白,路今慈目光幽幽落在她身上,徽月突然主动挽起他的胳膊让他始料未及,她忍着厌恶,手指几乎都要掐进他的骨肉中却没多说一句话。 仙山准备的饭菜很丰盛,至少徽月认为这是路今慈之前在仙山从未吃得这么好过,满桌子的佳肴,麻婆豆腐,红绕鹿尾,连汤圆都有,徽月瞥了眼碟上的月饼突然只想要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不要再走了。 可她肩头又压着很多责任,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路今慈在她耳边低声说:“别忘了你还在求我放过她。” 徽月拿筷的手一颤,瞥了眼路今慈恶劣的表情。 美酒上桌了,倒映出宋徽月的影子,月亮就悬挂在她的肩头熠熠生辉。 她往他杯中倒酒,只希望他不是千杯不醉,人一旦喝醉了就容易说错话,希望他什么都藏不住。 而路今慈目光久久不离她,她衣袖蹭着他的前襟,少女眼睫一颤,眼中荡漾着辉光,仿佛真是关心他的妻子,少年喉咙滚动。 徽月一直与爹娘说话,说童年,说少时,她说到兴头上眉眼弯弯,手有一搭没一搭敲击着桌面。 他愣了一刻,开始模仿她的行为,徽月眼见着碗中菜没了正要夹菜,路今慈先给她夹了一块扣肉,用的公筷。 徽月人都懵了。 他这是干嘛?没在菜里面下毒吧,不过这菜都是她家准备的他下毒有何用,卞白璋的那些龌龊手中他应该是不屑于用。 她干巴巴吃着米饭,最终碗底只剩下这块肉,纠结了一会,还是吃了,扣肉很入味很好吃,但因为是路今慈给她夹的她觉得很恶心,和做饭的厨子无关。 她擦干净嘴,说了一声:“好吃。” 掌门瞬间喜笑颜开,一边分着饭后糕点一边说好好好月月多吃点,这一盘全是月饼,徽月盘上多了一个咸蛋黄馅的,她记得哥哥小时候吃咸蛋黄的时候呛到了以后都很讨厌,就将自己盘里的与哥哥的对换了一下。 宋铭当即就瞪着眼:“你!” 宋徽月眨眨眼:“我还是喜欢吃马蹄馅的。” 看着这兄妹两人掌门不自觉笑了,搂住徽月娘亲。 月亮很圆很圆,欢声笑语中徽月想起了路今慈,她看他孤零零地坐在一旁与这边的氛围格格不入,少年眼前空盘,却一直看着宋徽月发呆。 月饼准备的不够,路今慈没有,爹爹可能从开始就没打算让他有。 路今慈童年很难过,爹不疼娘不爱的一家人更是没有一起过过中秋,徽月思来想去也不下落下一个长衡仙山孤立他的话柄。 看见桌上还有一碗无人动过的汤圆就推到了他眼前,在路今慈的目光下,她还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有时候风微微起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