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已然卡入缝隙中,痛苦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捏着宋徽月的脉象仔细查探才发现了她体内的寒毒,难怪他那时候打断去寒冰窟的时候守门的弟子说来过了,路今慈那时还嘲笑他们蠢得什么都记不清,一直都没想到是月月。 他猝然抱紧宋徽月,要将她揉进怀中,她手腕被他捏得都有些淤紫。 路今慈贪婪地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安抚她:“月月,你不用去想那些,就当我们现在重新开始。我会对你好的,像你期望的那样。只是我还不太会,你教教我好不好。” 徽月安静下来,松开力道趴在少年的肩头,鼻子贴着,只露出一双垂着的眼眸,湿漉漉的。 她轻轻“嗯”了一声。 阿今待她的确是一直很好。 可脑中空荡荡的感觉总让她莫名焦虑,他们之前不是未婚夫妻关系吗?为什么她对阿今总会有本能的抗拒? 路今慈揉揉她的发丝。 少年很爱干净,衣服洗得很勤,像是怕徽月嫌弃他脏,所以她隐约闻到了皂荚香,和她衣服上的很像。 他突然很贪念这时候的月月,不怀杀意,不憎恨他。 即便是骗来的温存,他也万分珍惜。 徽月想起今儿买石榴时婆婆跟她说过的话,对路今慈道:“阿今,你最近出门小心点,听婆婆说乌山通缉的那只穷凶极恶的邪魔还在逃,见人就抓,见小孩就吃,清水镇最近总有妖魔去羊圈里抓羊吃,阿今还是不要总出门。婚事可以延后。” 路今慈云淡风轻笑了一下:“嗯。” “不要相信他的话!”有人在她脑海中说道。 徽月疑惑,那声音继续道:“他是邪魔,他在骗你!你听我说月月你现在想办法离开这去长衡仙山。” 她肩头一颤,手不小心打翻了薰炉。 路今慈挡在徽月面前,不让她挨到高温炭灰,关切地问:“月月,月月你现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你煎副药。” 徽月捂着额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有个声音在我脑子里说话……” 喋喋不休,她头一时很痛。 路今慈浑身一颤:“什么声音?” 徽月:“她说她是我师父……还说你是骗子。” “……” 树枝的黑影压在屋头。 路今慈眼眸一刹那阴郁,徽月感觉到不寻常,路今慈低声安抚她:“月月别怕,那天你伤得太重会留下癔症很正常,不要去搭理她,我明日去请郎中给你想办法。” 他头突然靠在宋徽月肩头,话语中饱含浓浓的眷念:“月月,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我好害怕失去你。” 两人发丝交缠,徽月忍着耳边的聒噪:“好,不离开。” 可明日还是出了意外,总是偷家禽的一只长着四只眼睛的魔破门而入,宋徽月藏在床底下与之盘旋,阿今怎么还没回来? 正想着,魔发现了她。 血红的眼睛阴毒地盯着她,割开床。 宋徽月翻身才勉强躲过。 魔这样的丑陋,阿今怎么可能是魔? 徽月捂着发疼的头,虽第一次看见魔,却好像是很多次见过。 屋内被魔毁坏,路今慈为她画的画像,做的胭脂,打的耳坠,通通滚在地上被魔踩了个稀巴烂,徽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