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情歌笑容一顿,徽月倒也没被他气到,冷冰冰地说:“我来的时候就问过路边的客栈说是住满了,但后山那边还没问,既然你主动请缨了就去那问问好了,不过可要小心了,听说那地方闹鬼,很凶。” 她一点都不掩饰语调中的厌恶。 路今慈眼中冷意划过,上前几步站徽月面前,白眼狼想干什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路今慈抓上她帷帽,几乎是下意识拦住他手臂。 常人眼中的男女大防礼义廉耻在他眼中什么也不是,是吗? 她就不觉得他有羞耻心过,只是怕暴露一直与对方僵持着。 可动作间还是连带着白纱轻掀,其余人没看见,但眼前之人惊鸿一瞥足够了。 路今慈瞅见她脸的刹那尽管并无惊讶,手还是松了几分,但不足以徽月将手弄下来。 他笑道:“你今天怎么跟你主子一样戴这东西怕被人瞧见,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恶心,真恶心。 徽月感觉这帷帽又不能用了,路今慈这种人怎么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不敢暴露,只能用力将指甲戳进路今慈虎口处,留下的那个月牙形伤口不一会涌出鲜血,他甚至眼皮都没动一下。 旁边的人互相对视有些尴尬。 终于有人忍不住缓和气氛道:“诶小师弟,你这是在干嘛?就算跟鸢儿姑娘有过节也不至于这样吧,不过我们那里倒有个习俗,男子扯下心仪姑娘的帷帽就代表要娶她。” 路今慈瞬间松手,徽月连犹豫都没有推了他一把便站徐情歌身后,他只觉手中一空,望着转过身去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宋徽月愣了很久。 她不说话都有种疏离的气质,仿佛跟他多纠缠一秒都是在浪费生命。 有徐情歌在中间挡着,徽月松了口气,下次还是离这神经病远点。 她正准备去找今晚歇脚的地方,从后猛席卷来一阵风却将她帷帽吹天上去。一时间她裙摆轻扬,青丝散乱在空中遮掩一瞬间慌乱的神情。 她下意识回头去抓,不免看见徐情歌等人震惊的表情,有人的剑甚至还脱手掉在地上,哐当一声脆响让她回过神来。 不用想都知道是那神经病。 徽月视线转移到路今慈身上,对方如她想的那样咬着手指对着她这边笑,满脸的幸灾乐祸。 “原来是你啊。” 看她狼狈,路今慈终于有了些报复的快感,站起身扫了一圈呆愣的众人说:“你们慢慢聊,我去找客栈。” 他将徽月上下端详了一番,直接将抱着的剑丢给宋徽月:“好心照顾一下凡人,不用还了。” 少年微低了下头,勾唇,语调中说不出的顽劣。 徽月接都没接,任由它落泥沙中滚了几圈,眼眸冰冷地与他对视,到如今这个地步,他去死的理由就没有一条是无辜的。 路今慈见她不领情也不介意,捡起剑把她丢给徐情歌等人。 还来的还是会来。 “徽月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鸢儿姑娘呢?” “掌门知道吗?还是在这把你送回去吧,你若是出事我们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疑惑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 徽月冷静下来,笑道:“鸢儿她不会去了,我跟你们去。放心吧,我已经跟爹爹说过无论今后是生是死皆由我一人承担。” “可此事并非儿戏!姑娘莫要拿生命开玩笑。” 她莞尔不说话,或许前世就是一场玩笑,亲眼看着亲人在面前接二连三死去却无能为力。 quot;我不会回去的,就算你们不想我与你们同行我自己去便是,我会靠自己去天山的。quo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