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棒。”裴含睿手臂环住他的腰,上下抚摸`他的脊背,在黑暗里微微睁开眼眸。 “我是问你下午拍广告拍的怎么样!”秦亦不怀好意地笑起来,牙齿轻轻错了错他的耳垂,“满脑子黄暴的淫`荡设计师!” “……”裴含睿沉默了一下,淡淡地回道,“我的意思是,你下午广告拍的不错,到底谁比较黄暴,嗯?” 秦亦面无表情地耍赖道:“就是你。” “……好吧,好吧,是我。”裴含睿又露出那种无可奈何地表情,把对方的脑袋从自己身上按回去,“睡觉。” “明天晚上就可以回国了,你要记得答应让我知道的东西。” “我记得。”他道。 静谧的夜里,月光静静铺洒在窗台上,在炎夏时节给人们带来一丝舒适的凉意,数公里之外的原野,大型动物们栖息在同样的月色下,相互依偎在一起,等待新一天的黎明。 第二天一早,秦亦懒散地窝在被窝里动都不想动,裴含睿早已穿戴妥当,洗漱完毕,丝毫看不出昨晚上疯狂一夜的后遗症。 “起来吃早饭。”他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从团成一团的被窝里扒拉出一个脑袋。 秦亦皱着眉头沙哑地道,“被子说还不想放过我……” “……”裴含睿按了按额角,两只手分别拽住被子的一角,用力掀起,抖了两抖,终于把秦大`爷给抖了下来,害他滚了两圈,滴溜溜得差点没滚到地上。 “好了,它说它不想再看见你。”裴含睿把整整齐齐的一叠衣裤放到床上。 秦亦带着黑眼圈和起床气幽幽地爬了起来,递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幼稚。” “……”你到底是在说谁? “砰砰砰——”门前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秦亦还没有换衣服,浑身就一条昨儿个换上的猫爪内`裤,连拖鞋都懒得找,赤着脚打着哈欠去开门。 门一拉开,就看见一身蓝条纹衬衫的柏大摄影师,脸色相当难看地盯着他,冷冷的眼神仿佛随时能落下冰渣子。 “啥事?”秦亦翻着死鱼眼看着他,这种程度的杀伤力比挠痒痒还不如。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为了等你起床耗费了我足足一个小时的生命!”柏寒面色不愉地上下扫视他一番,忍不住道,“你什么品位?裴含睿那个家伙居然受得了,这可真令我惊讶。” 秦亦皮笑肉不笑地呵呵道:“是啊,他的眼光比我的好多了。” “还有。”柏寒抬眼往房间里望了一眼,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昨天晚上声音太大了。” “……” 秦亦目送他离开,心里默默想,莫非这才是他一大早就臭着一张脸的主要原因?什么破酒店,隔音效果简直差评。 摄制组再次回到大草原做了最后收尾工作,临走前,秦亦特地去跟米索道别,这臭屁的大狮子呆在自个儿小院子里,正玩毛球玩得不亦乐乎,秦亦来了它丫的理都不理,直到在饲养员的指导下,给它扔了些点心,米索才冲他呲了呲牙。 “小王八蛋!”秦亦暗骂一句,想着早晚偷偷过来剃光它的毛,看它还怎么耍威风。 回国的飞机准点在机场启航。秦亦从窗口静静望向外面广阔的平原,脑海中不断闪过这趟一波三折的短暂旅程。 来非洲之前,他不曾想过这诸多纷乱的惊心动魄,也不曾想过,自己的人生轨迹已经渐渐在一条崭新的道路上,渐行渐远了。 “在看什么?” 裴含睿沉悦的嗓音唤回了他的思绪,秦亦摇了摇头,对方递给自己一杯牛奶:“睡一会吧。” 纸杯尚还温热,秦亦握着它闭上眼。 如果这个男人能一直在他身边,似乎……也挺不错。 归国之后,公司非常人性化的放了他一天假,秦亦索性赖在被窝里调时差。 幸好在他饿死之前,纪杭封总算带来食物给他投食,顺便还带了这一期的《魅力》杂志,准确来讲,只是尚未发行的样刊。 “来这里之前,他们家杂志的当家主编叶怜心专门给我打了个电话,大大地称赞了你一番呢。”纪杭封扶了扶眼镜,拍了拍杂志的封面,用一种非常羡慕嫉妒恨的语气,恨恨地盯着埋头吃饭的某人,“还有,那位大美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