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诀指尖颤抖, 脑海里不断浮现起刚刚阮秋秋说的话—— “我也……从未想过同你……嗯、同田螺灰狼先生分开。” 什么意思。 是说,她还是喜欢田螺灰狼的意思吗? 不对,不对。 秋秋她, 在说出田螺灰狼之前,还说了一个轻轻浅浅的字。 你。 心口弥漫上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带动着浑身血液, 像奔腾的湖海, 亦如同沸洋的烈焰岩浆, 刹那间掠夺了渊诀全部的心神。 他俊美的面颊上红了一片, 就连原本狰狞的伤疤和断肢上未曾完全愈合的伤口,也好似浸泡在了温暖的泉水里,失去了酸苦疼痛的感觉。 一个连做梦, 都不敢奢望的念头, 却如同蚀骨之毒,瞬间从脑海蔓延到四肢百骸, 让渊诀连呼吸都成了一种甜蜜又可怕的负担。 他就是田螺灰狼的意思么? 原来从那么早,那么早的时候开始。 她已经开始叫他田螺灰狼了? 仔细想想, 他自以为小夫人给田螺灰狼先生做的衣服, 每次他都能穿上且正好合适。 好几次, 秋秋叫田螺灰狼的时候,都是用一种期盼的语气,故意说给他的听的。 他怎么那么迟钝,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 渊诀攥着大掌,在惊讶和惊喜过后, 渐渐涌起了一些没办法控制的难以启齿的羞耻感。 幸亏,秋秋不知道,他暗地把田螺灰狼当成了情敌…… 还因为酸,做了那么多她知道后一定会哭笑不得的丢狼事迹。 心脏砰砰的跳,大灰狼先生想到自己曾经还偷偷拔尾巴毛企图和田螺灰狼争夺衣服,就顿时感到一阵羞耻交加,整张俊脸连同脖颈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不过不知道某狼居然醋田螺灰狼还为此做出了一系列光荣事迹的阮秋秋,只是单纯的以为渊诀害羞了。 其实她自己也很害羞,但看到大灰狼先生脸居然红成这样,心里麻麻的感觉更浓了一些,耳朵也悄悄红了。 渊诀没有说话,阮秋秋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移开视线,直起身,“夫、夫君,你先休息,我把这些绿棉收起来。” 阮秋秋想了想补充道,“绿棉、绿棉就是这种植物,我随便起了一个名字方便称呼。” “……嗯。”渊诀调整好呼吸,过了好几秒,才点了点头。 阮秋秋将绿棉的果实装到自己准备好的背包里。 绿棉的成熟果实是一种比现代的棉花果实大上许多,更加蓬松的一种绿色植物,触感和质地都同棉花类似,但更加绵绸和厚实,估计保暖效果和舒适程度都会比棉花做成的衣服好上一筹。 背包里还有她事先放进去的几个兽皮袋,在等待沙雕和小猫他们来的短短五分钟里,厚实的绿棉果实已经将阮秋秋带来的兽皮袋全都装满了,但地上还有许多没有被装起来的绿棉。 阮秋秋估计着,这么多绿棉,应该能做至少三床被子和几十件棉衣。 这一片绿棉植株还有不少是没有成熟或者快成熟的,全部采摘的话,能做更多的保暖物品。 如果不是这种植株具备一定的危险性,阮秋秋都想大规模的种植了。 她正思考间,佘钦就带着熊朵朵和田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