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我已经二十多年没和她联系了,这世上还会有和美华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香姨拧紧心里的水龙头,脸上风平浪静得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那个女孩子好像是佳慧的同学,佳明也见过她,他们没带她去你店里食饭?” “店里每天食嘢的人那么多,我又上年纪,哪里记得那么清楚。如果你下次碰到这个女孩子,一定拍张照片给我看看。我不信这世上还有人长得那么像陆美华。” “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多得是,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明星脸模仿秀。女娲在捏人的时候,恐怕也是拿了模具的,不然,这么大的工程,得累坏她老人家。” 王清姿说着说着,突然笑了,香姨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震到手起鸡皮。 她不明白,王清姿拐弯抹角地和她说这些,究竟图的是什么。 香姨的神色变化,王清姿尽收眼底。 她抿了一口管家倒的茶,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不耽误你的生意了。” 王清姿得到自己心满意足的答案,便放香姨回去。 香姨紧绷的一条筋终于得到了放松,她头也不回地离开紫金山庄,以免王清姿改了主意,又要叫她回去。 这个季节离春分愈来愈远,离夏至愈来愈近,天也黑得越来越晚。 在郝心晴的再三婉拒下,容易终于放弃和她一起回家吃饭的想法。但他坚持要送郝心晴到家门口。 郝心晴想着要是不给容易一个台阶下,是不是不够人情? 男女之间感情的发生在于有借有还,如果她再推辞,会不会给容易一个错觉。 郝心晴没有再拒绝,容易把她送到16栋楼底下时,眼角的微光像极了纳兰性德的词: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没想到你现在住在这里,一个月租金得不少吧?” “靠朋友介绍,不然凭我自己也找不到这样的地方。” “你那个朋友认识不少有钱人,要么是做中介的,要么他本身就在圈子里面。”容易的眼睛像一个计价器,他左眼能沽出旁边别墅的房价,右眼能沽出临江小区的房价。 综合给出的结论是,郝心晴的这个朋友有点能耐。 郝心晴听到容易的关注点都在她住的房子和交的朋友身上,脸色讪讪。 “没有,就是个一般人。” 说着说着,容易的指腹突然滑向郝心晴的指尖,郝心晴的心跳立马漏了半拍。 她单手微曲抱着另一只胳膊,缓缓揉搓了两下。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她脑子里都是这句诗,她有所期待又不敢期待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