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怪大方的。”梁佳明嬉笑。 “你叫容易是吗?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所以这顿饭我们还是各吃各的。我陆美华最不喜欢欠人情。”陆美华开了口。 “我陆美华最不喜欢欠人情……”这句话在郝心晴听来,尤其刺耳。 在陆美华的人生字典里面,根本没有“欠人情”三个字,今天这是铁树开花,难得一见。 “阿姨,真的没关系,不过是一顿饭而已,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容易说完,拿眼睛瞟梁佳明,一切开始变得有意思。 “对你来说没什么,但是对我们一家来说,意义重大。先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陆美华从口袋里掏出一副老花镜,一本正经地说。 郝心晴不知道什么时候,陆美华开始戴老花镜。 她自小记忆中的陆美华,是那个近视宁愿眯着眼睛,也不愿意戴眼镜的人。 她也听过一种说法,说年轻近视的人,年老的时候,正负相抵,就不用戴老花镜了。 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当然,陆美华的老花镜不是一般的老花镜。 镜框的上半部分镶着一圈的仿钻,就像在说:“我不是一般的老花镜。” 人如其镜,陆美华也经常说:“我不是一般的女人。” “阿姨,我知道您的顾虑。家庭情况迟早要介绍的,我呢,籍贯、出生、成长都在江市。和心晴是校友,不过我们在学校没有谈过恋爱。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我呢,留过学,在外国工作过,现在是广市一家金融公司的管理干部。” “小子,够坦诚。只是,你了解心晴的情况吗?你和她谈恋爱是抱着结婚的目的吗?”陆美华的眼神有股来自鹰隼的锋利。 “我一直觉得感情是两情相悦的结果,爱情是纯洁高尚,不问来路的。所以,即使心晴没和我说家里的情况,我也无所谓。毕竟我先喜欢的是她的这个人……” “好一个不问来路,是不是也不问去路?”陆美华犀利地指出。 “妈……”郝心晴着急。 “阿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谈恋爱都是抱着结婚的态度。”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心晴,我问你,你喜欢她什么?” “喜欢她清纯、明理,有思想,情绪稳定。” “情绪稳定?”陆美华像听到今年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看,你啊,是被她的这张脸迷惑了吧?以我和她相处二十几年的经验来说,她的情绪不算特别稳定。” “阿姨,您听过性格互补吗?如果两个情绪不稳定的人在一起是场灾难,两个情绪稳定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