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将就?多没有营养啊,做金融的人特别容易饿,不多吃点怎么能行?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容易拉起郝心晴的手。 所有的人都走了,容易和郝心晴是最后离开的两个人。 容易的办公室是一个套间,郝心晴的办公桌属于这个套间的一部分。 容易和郝心晴的一举一动并不在监控范围里。 郝心晴缓缓地抽出自己的手,容易没说什么,而是走到她的前面准备离开。 她收拾好东西,挎起包,一声不响地跟在容易的后面。 等到了电梯间,容易开了口:“我看你好像有心事,因为家里的事,还是工作上的事?” “不是家里的事。” 纵使家里的事再乱如麻,郝心晴也不会把家里的情绪带到工作上。 “这么说来,就是工作上的事?” 非a即b,答案过于好猜。 “从你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个刚参加工作的自己,在报告措辞半天,最后还是要学着迎合。” “学长,明明巴乐的问题那么大,如果我们坚持原来的评级,最后恐怕不仅要伤害客户的资金,还要伤害公司的资金。” “这是菲总的意思,也是董事长的意思。心晴,我们除了执行,还能做些什么?就算你去别的公司,也要面对同样的规则。” 容易的脸上露出些许的无可奈何。 郝心晴读懂了他的无可奈何,她不再说话。 她明白在职场光有理想主义,会做得很纠结。 虽然容易是产品副总,但说到底,不过是高级一点的打工人。 电梯很快到了负一层,容易像往常一样,请郝心晴坐到副驾驶室。 “晚上我请你吃正宗的广式茶点。” “正宗的广式茶点?”自从在忠记茶楼吃了茶点,郝心晴认为这世上最好吃的茶点非忠记不可。 一听容易说“正宗”,她来了兴趣。 “是哪家?” “到了就知道了。” 容易娴熟地转动着方向盘,带着郝心晴驶出地下车库。 视线由局促到开阔,夜色也由昏暗变得明亮。 明天就是星期六,步行街上游走着兴致高涨的人群,作为热门的旅游城市,郝心晴相信这人群当中有很多外地游客。 容易越往前开,她觉得眼前的街景越熟悉。 最后,容易把车驶进一家商场的停车场。 这家商场郝心晴没有逛过,但她想起忠记茶楼就在附近。 “走吧……”容易解下自己的领带。 在那一瞬间,或许是因为动作过于急促,领带在脱离束缚的过程中,不经意地带下了衬衫最顶端的那颗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