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旖自责不已,断其听觉而绝音蛊之惑。吾震怒,生取犼兽喉咙,断其音蛊。而吾贪心不足,仍欲用犼兽为坐骑称霸四界,吾受犼兽忏悔蒙蔽,将其从封印接出。 而犼兽恨吾伤其喉咙,生出万蛊之祖髓蛊虫悄然布于白旖身上。此蛊虫霸道,入髓入骨而不侵脑。白旖日日受噬心蚀骨之痛,四十九日后行动便任由髓蛊虫控制,而头脑清醒依旧。白旖见自己违背本心而不能自行了断,痛不欲生。犼兽肆虐鬼界,欲与白旖肉身为要挟命我就范,对它俯首称臣。 吾查遍寻世间医术却于事无补,终知自己害人害己酿成大错,可犼兽已然丧心病狂,吾虽升登仙隐却仍无法取其性命。 思量再三,吾与妻白旖愿自断生命,用鬼玺再次封印犼兽于敖岸之山,换犼兽千万年不出,以求四界平顺,已弥补吾之滔天大错。 凡读此信者,皆乃鬼族领族之人。鬼玺一分为二,每任鬼族太子需将鬼玺密匙幻化永不离身,每交接一次,必更换形态以求贼人无法断别从而迷惑众生,以防有心之人偷盗。 玄氏子期,在此诚心切切,恳求后世原谅吾贪心妄想铸成大错,愿鬼族玄氏后人可出天纵之英才,断犼兽性命,赎玄氏子期一身罪孽。 玄氏子期,绝笔 “玄夕,这信里写了什么,给母亲念一念。”玄宛安静了半晌,推了推一动不动的玄夕。 玄夕突然回神,“啊?母亲说什么?” “给我念念这信里写了什么?”玄宛冲着玄夕声音的方向又说了一遍。 玄夕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地念着信的内容,唯独跳过了髓蛊虫的那段,修长的手指从舒展到握紧,那信被揉成了一团。 “原来,双脉神诅咒是犼兽下的。当年若不是祖父贪心,你也不会遭这番罪......”玄宛自言自语,语气里都是惋惜。 “母亲不要伤怀了,如今真相大白,我与阿辞又......平安无事,也算是万幸了。” “是啊,虽说你二人非真正意义上的仙隐天神,只能用青蛇胆平分仙力以求无人受损,但好在你二人都平安,也算是祖上积德了。” 玄夕扶着玄宛走上台阶向地面走去,“看来,鬼族需要处理掉犼兽才算对着世间有个交代。” “是啊,看样子,我父亲玄雪风给我的这个黑曜石发冠便是鬼玺密匙,好在鬼玺需要合二为一,那犼兽如今还不能兴风作浪。此事很大,需要细细规划莫要冲动。” “母亲放心......” 人间。 紫安和玄朝染承在酒楼里等着玄夕。 “按说现在就应该到了呀,怎么这么慢啊......”紫安有点不高兴的嘀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