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仰躺在地板上,对着画中人热泪盈眶。 他回忆着与李玫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两人分开的这几个月、说好不再见面的这几个月里,他也有过这样的回忆,却并不像现在这般刻骨锥心。 不过我没有理由要求她一直爱着我。哪怕我还爱着她。 何况,我对她的爱也未必经得起推敲。我爱她或许仅仅是因为她比我大,像我的姐姐。 姐姐…… 仿佛是姐弟间前世的心灵感应仍在延续一般,正深陷悲痛无法自拔的晴夏竟听到了伊郎无声的呼唤。 伊郎…… 她挣扎着站起身,对着镜子掩去泪痕。仲武已经永远地走了,伊郎不能再有闪失。她准备去见伊郎。不管用什么方式,她要劝他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可还没等她彻底平复心情,便有人按响了寓所的门铃。 铭久按下门铃,却并未听到屋内有任何声音。他又试了两次,最后确信门铃已坏,便用指节轻轻叩了两下门。 猫眼儿中的光亮立刻被遮住,门随即打开。 “好久不见啦。”美玲说。 铭久没想到开门的竟是她,一时愣住。 “快进屋吧,别傻站着。” 铭久顺从地迈进门。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略有些不安地扫视着屋内的摆设,鞋架、餐边柜、壁灯、挂钟……上次来时还看着眼生的物品,如今却格外亲切。他这才意识到,这也曾是他的家。 可如今他却成了客人。 “您怎么来了?”冬融从里屋走出。 不知是未穿外套的缘故,还是已经到了显怀的阶段,总之与半个多月前相比,她的肚子有了明显的凸起。 “我想再捎些东西给你们,到医院才知道你们已经回来了,所以……” “您不用这样的,太破费了……” 美玲从铭久手中接过袋子:“这次还有麻糕吗?” “麻糕?” “上次送麻糕的不是你?她剩了两块给我,刚吃完,太好吃了。” “呃……这次没有,那是去z市时买的。” “你去z市干什么?出差?” “嗯……出差。” “你们办白事儿的还出差啊?” 铭久顿时语塞,幸好冬融及时走来打圆场:“快坐,我去烧点水沏茶。” “我不渴。”铭久忙道。 “我去吧,”美玲说,“孕妇需要休息。” 铭久盯着冬融的孕肚,一时话不经脑,竟脱口问道:“孩子是谁的?” 冬融的脸立刻羞得通红,还没接完水的美玲赶紧跑来:“你这话问的,挺不拿自己当外人儿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