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两个离开前,他看到安棋衣服背后有个破洞,用针线缝起来了,但缝的又乱又丑。 他喊住他们,说店里有几套现成的孩子衣服,都是新的,可以给安棋换下来。 伙计牵着孩子进里屋,不一会表情尴尬地出来了,“十套衣服,就两套能穿的。” 掌柜问:“为何?小孩的尺寸不都差不多吗?” 伙计看了眼单郁,犹豫了下,说:“您家把孩子养的太好了,这小肚子胖的呀……呃。” 伙计在单郁锋利的眼神下被迫止住了话,不知道哪里说错话了。 单郁:“不许说他胖,更不许当着他面说,我儿子虽年幼,但已经有自尊心了,他听到了会生气。” 掌柜:“是是,那要怎么说呢?” 单郁垂眸思考,随后老父亲弯唇笑道:“我的安安崽,粉圆可爱,世间独此一只。” 掌柜一秒上道,懂了,以后再遇到胖崽就说可爱! 老父亲心满意足地抱着他可爱的胖崽走了。 掌柜站在门口送他们,脸上微笑,心里却叹气:都说慈母多败儿,这慈父也不遑多让啊! 他还没见过那家父亲宠爱孩子宠到要亲手给孩子挑布料、制新衣的地步,哪怕是老来得子,如果这父亲在官府为官,那更是会被同僚们当茶余饭后的谈资笑话死! 有个有钱有家世又无底线溺爱的爹,也不知道那孩子长大以后会不会长成混世魔王。 掌柜永远不会知道,他刚遇到的就是这世间最恶的一只魔。 买完东西,时间也到了中午,安棋饿了,单郁找了家酒楼,选了个靠窗可以看到大街的包厢,让小厮看着上些孩子喜欢吃的饭菜,再拿壶好酒来。 单郁喝一口酒,安棋吃一口蛋羹,你一口我一口,父子俩间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 安棋吃着吃着突然停下了,单郁问他怎么了。 “爹爹在喝什么呀?” 单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发现安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盯上了他手中的酒杯。 “这就是酒。” “嗷?”安棋没听过,心里痒痒的,好奇心旺盛的小龙崽把蛋羹往爹爹那边推了推。 “爹爹可以给我喝一点嘛,我拿蛋蛋跟你换。” “这可不行。”单郁放下酒杯,揉了揉安棋的小脑袋,“酒是大人喝的东西,小孩子不可以喝。” “哦。” 安棋失落地把头垂在桌子上,受了很大的挫折似的,变成了一只有气无力的面团子,软绵绵地在桌面摊开,眼巴巴看着单郁,好像不给他喝他就会丧失所有的快乐。 单郁被盯了一会就受不了了,溺爱的他哪里看得了孩子委屈的样子,最终妥协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