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恒知道了郑清婉身体内种有蛊虫,蛊虫发作时,被下蛊人会躁火攻心,如万虫啃噬,很痛苦。 只有被下蛊人的爱人远离被下蛊的人,痛苦才会缓解。 荒唐的是,这种蛊虫只针对被下蛊人爱上的第一个人。 她可以爱上任何人,唯独不可以爱他。 周子恒眼里闪过痛苦,他直到她爱他有多疯,他并不害怕,他怕的是她因为自己而变得不想自己。 他苦笑。 傻清婉,剩下的日子,要好好爱自己。 郑清婉哭昏了过去,事后郑清言才得知自己的姐姐救下一个男人,并且爱上了他。 但是这个男人忘恩负义,伤好了后,又抛下他姐姐走了。 郑清言嚷嚷着要替他姐姐报仇,却没人告诉他,那个男人是谁。 因为郑清婉生病倒下,郑府一瞬间变得风雨飘摇。 郑清言不得不承担起自己该有的担子。 不经风雨的小少年不再只在书房又或者学堂一心一意念书,他开始担起了这 个家。 白鹿书院他也不再去了,一边应酬着他姐姐没做完的事情,一边对付那些极品亲戚,忙的不行。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郑清言才会重新拾起书来,点起灯,独自一人拖着疲惫的身子看书。 起初,会有别的商业对手趁着郑家危机,派人来暗杀唯一的血脉继承人郑清言。 不过有时瑶和南迟礼在他身边,陪着郑清言将一个又一个对手揪出来,加以报复。 郑清言这段时间成长得很快。 不知不觉,过去几个月。 郑清婉身体仍会就没有好转,总是在昏沉沉地将自己锁在屋子里。 郑家小少爷越来越成熟,成为郑家新的当家人后,曾经单纯的面容多了沉稳和冷静。 这天。 郑清言坐在书房,熟练地翻着一本又一本的账册核对信息。 半响,他抬头看了眼坐在他对面的紫衣少年。 南迟礼又长高了些,他的面容渐渐张开,异域的深邃,再加上高挑的身形。 他嘴角仍旧挂着温和无害的笑,却让人觉得侵略性很强,内心忌惮。 郑清言无意问道,“很久没看见她了,现在还好吗?” 见南迟礼延眼神冷了些,郑清言识趣的转移了话题。 “扬州城那些人贩子,和在晚上作案的团伙都被京城派来的人清剿了,还有扬州贪污受贿,迟迟不向朝中汇报案情的县令,也被押送京城待审,扬州城终于慢慢恢复了曾经的安定,晚上的闹市好像也重新开了。” 南迟礼手上沾了些水,细细洒在一株碧绿的吊兰上。 他眉眼弯起,神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