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也的确是她抓破的。 徽月脸颊一红,不愿往下想。 不管他去哪了爱怎么怎么吧。 徽月正要拉上门,突然一只手卡在间隙中。 动作下意识停住。 少年站在细雨之中,黑衣在细雨之中宛若光滑的绸缎,很吸人眼球。 他手中拎着个竹篓,徽月瞥了一眼。 刚捕捞上来的黄丫叫还在竹娄中活蹦乱跳。 黑金的尾鳍扑腾。水珠滚到徽月的鼻梁与眼窝交界的地方。 河水丝丝的凉意将她心中对路今慈的不满扑灭了不少。 “新鲜的,还活着,要是放久了死了就不好吃了。”路今慈就这么看着她。 这意思是生气可以,但不能饿到。是这样的吗? 扣在门板上的手指一紧。 徽月道:“做好吃了我就原谅你。” 将柴火升起,水下锅烧开,八角和辣子炒香了丢进去。徽月只是洗了一下碗碟,鱼香味就飘满整个院子。 揭开盖子。 这么大口锅中都是鱼,肯定吃不完。 徽月按了按太阳穴:“分别人一些吧。” 她说着就要盖上,路今慈拦住,徽月才后知后觉锅盖现在是烫的。 路今慈捏住她的手指:“让他们自己过来便是。” 说罢,树上黑影跃动。 不一会就来了几个小孩,脸上脏兮兮的,像是饿了很久。 明明盯着锅中的鱼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们神情又很忌惮。 一看就是被人推出来打头阵的。 上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这边住的是谁现在傻子也知道。 徽月装作没看见院门缝隙中一双双黑亮的眼,搪瓷碗中盛满鱼汤就递了过去。 再仔细看这几个小孩的手,皮黏在骨头上。 上次在清水镇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这地方虽然比较僻静但是物产一直是丰饶的,不至于会挨饿。 徽月察觉出几分不对:“你们……怎么瘦成这样?” 孩子们声音有些哽咽:“姐姐,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我们这镇上原本好好的,突然有一天来了一只大妖。它破坏庄稼,总是吃家禽。夜黑风高的时候还下山来找小点心吃,我好朋友就是被它吃掉了。” 说到伤心难过处,他就掉眼泪。 徽月顿时心软,边安慰他边说:“那大妖现在在哪?” “在……在山上的破庙。” 路今慈冷笑道:“是叫你们来吃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