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话夸的韩安白都有点走不动路了。 韩安白下意识看了裴玄黓一眼。 裴玄黓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等他笑完才记起,韩安白看不到自已的脸色。 就在老太太跟韩安白唠家常的时候。 门外传来了一个男声,“韩安白跟裴玄黓就在里边呢。您进去就能找到他了。” 韩安白眼睛眯了眯。 又有人来了。 难不成今天真能拿个五连绝世?五杀! 被温情软语快要酥软了的韩安白。立马开启了战斗模式。 裴玄黓明显感觉到韩安白又变成了个小斗鸡。 看着她这个样子,裴玄黓面具下的嘴角,扬的越来越高。 等门打开。 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人大踏步往里走过来。 他盘着一个发髻,简单固定着。 走路的姿势稳健又利索。 不过韩安白看着看着总感觉好像在哪见到过。 颇有点眼熟。 但一时间回想不起来。 等到这个人走上前对着老太太行了个礼。 “娘,孩儿来迟了。” 韩安白听着,声音也很耳熟。 她仔细回想着自已在哪见过这个人,然后脑袋瓜还在旋转着,这个人究竟是谁? 韩安白眯着眼睛使劲瞅。一瞬间,她突然想起这个人在哪儿见过了。 是在郊外的道观。 就在这个时候。 裴玄黓对着这个中年人行了个礼,“爹。” 这一个字彻底奠定了这个人的身份。 韩安白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这个中年人是裴玄黓他爹。 也就是她公公。 也是当初她在郊外见过的那个人,那个跟她探讨了一下午《道德经》的人…… 韩安白脑子懵了。 满心满眼都是三个字。 救救我。 救救我。 救救我。 完了完了完了。 韩安白努力回想着那一天她究竟做了什么事? 她大字不识一个的纨绔,跟在道观里做义工的大司马。 聊《道德经》侃侃而谈了一个下午。 她甚至还觉得人家孺子可教。 她竟然还舔着脸的去夸了人家有慧根。 她甚至还感觉跟他特别聊得来,还说什么,下次可以在一块探讨。 完了完了。 马甲要掉了。 脸皮也要掉了。 怎么办? 韩安白原本十分好用的脑子,此时就像那生了锈的螺丝一样。 怎么拧都拧不动,怎么转都转不动。 大司马对着裴玄黓笑了笑,示意让儿子不用多礼。 随即他转过身对着韩安白笑了笑。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