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杀之。 这一次,她将目光放在了江辰淮的身上。 不错,此人运气一直大好,不论是从小的待遇,还是几年后势力大涨,频频的出风头,更是屠杀之日都能活下来的人,很难不是主角。 然而事实结果是,这次她仍然没有猜对。 江蘅之狠狠闭眼,忽视面前已经躺在血泊的少年少女,咬牙攥拳。 “再来!” 她又睁开了眼,入目是陈旧的灰色帘帐,红棕色的如意圆桌,四面福扇齐齐打开,屋外阳光大好。 这次她意外的发现了澹氏的弟子,更是不久后隐藏身份来参加听学的一个人。 她二话不说,杀之。 结果不出所料,再次回溯。 睁眼,陈旧的灰色帘帐,红棕色的如意圆桌,四面福扇齐齐打开,屋外阳光大好。 她抓到了一个叫苏黎的苏氏女,后杀之。 结果判断错误,再次回溯。 睁眼,灰色帘帐,如意圆桌,福扇打开,屋外阳光大好。 …… …… “啪!”茶杯被人用尽九分的怒气狠狠地砸在地上,最终四分五裂地散开而来,好似连带着心都已经碎开,屋内顿时陷入沉默。 跪在地上的几个婢子战战兢兢,不敢抬头,生怕惹恼了面前床上坐着的人。 那人浑身充满戾气,眉宇间却泛着疲惫,只见那人紧锁眉头,抬手揉着太阳穴,低声轻喃,“这是第几次了?不,不重要,还剩谁了?现在还有谁……” 屋内寂静得只能听见这些没头没脑的话,在场之人大气不敢出,自然也不解这话的意思,她们只知道。 ——江氏七娘一觉醒来后疯了。 传言如风,瞬间传至大街小巷,四周投来的眼神,冰冷的像把刀子割得皮肤生疼,举目四顾,满目荒芜,苍茫大地变得毫无生机,一片荒凉,令人倍觉凄怆。 即便如此,罪魁祸首却不甚在意,只是如木偶般日复一日的活着,好似在寻找什么。 今日,还是如往常般,江蘅之来到了教练场,四周人流窜动,擂台上更是打的输赢难分,直到江辰淮被打下擂台。 全场静默,江蘅之也看了过去,擂台上只站了一位黑衣少年。 那是个老熟人,叫……裴轻寂,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但就是这么一个角色,却年少成才,有着和江茗烛相匹配的实力。 此刻,江蘅之直觉自己摸到了真相,顿时全身血液沸腾,她凝目蓄力,仿佛有预感是最后一个机会般,势必一举将这个可笑的故事画上结局。 她抬手走去,散发出的精神力挤开人群,四周投来的惊恐她置若罔闻,只是两眼死死地盯着台上的猎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