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什么玩意......” 刘文超那一拳没力气了,他浑身发痒,莫名站立不稳,探手摸摸脖子,只触到满手冷汗。 可那股阴冷挥之不去,后颈好似有人拿手轻抚,惹得他站立不安,频频向后望去。 “有人骑在你肩膀上,两手揪着你的耳朵,在和你做游戏呢。” 边随安打个哈欠,懒洋洋道。 “你......你说什么?” 刘文超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他拿手指向边随安,嘴唇哆哆嗦嗦:“我可告诉你啊,别在那胡说八道,少在那胡说八道,x的,你长了几个胆子......” “她叫你小宝,”边随安藏在暗影之中,苍白的脸颊毫无血色,像是一块雕塑,倒悬在水波汪洋的迷雾中,“她在说,小宝快来,小宝快来陪我,小宝小宝,以前你答应过我,会和我一起长大,会陪我买漂亮衣服,买漂亮花花,我们会有一个大大的院子,会养好多猫猫狗狗,会生很多很多孩子,可是你食言了,我走之后一直都很想你,你为什么不来陪我,我明明去过你的梦里,去找过好多次了,可你不但不理我,还一直要赶我走,你让道士拿符咒烧我,那些符咒好痛啊,刻在我脑袋上了,好可怕好可怕——” 刘文超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吱吱呀呀说不出话。 边随安站起身来,他踏出黑暗,来到被灯火笼罩的光明下,他的声音尖利起来,像是被人掐住喉管,发出凄厉喊叫。 “小宝,小宝,我恨你,我要把你带走,陪我一起走吧,小宝,小宝,啊——” “啊啊啊啊啊啊——” 刘文超满腹的酒全散尽了,他啊啊啊啊的尖叫着,像一只被猫咬了尾巴的老鼠,疯狂往楼下跑,慌乱间撞翻食物酒瓶,折腾的天台一片狼藉。 咚咚咚咚的脚步越来越远,天台恢复了平静。 “切,无聊。” 边随安靠在天台旁边,站的久了不太舒服,他两手用力,支撑身体跳上台面,在半空摇晃双腿。 天台下是一片高地,这座福利院就建在高地上面,四周是郁郁葱葱的丛林,夜晚蝉鸣轻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格外清晰,它们一浪接着一浪,在身旁循环往复。 好无聊。 好无聊。 好无聊。 不知道该做什么。 也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 长风吹过,胸前的细绳晃动几下,小小玉佩向外甩动,在胸前打了几转。 边随安低下头来,两指捏住玉佩,轻轻摩挲几下。 这么多年,他不知摸过多少次玉佩,以致它最外层的光都磨灰了,两条鱼的尾巴被摸平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