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前,“好了没好了没,行了吧行了吧,一会部长回来,看你哭的肿成这样,非把你揍成猪头不可!” 地上散落满地的纸巾团,每一张都被卷成小球,丢的到处都是,蟒天南这样一张如假包换的农家硬汉脸配上淋漓不断的泪珠,实在违和的令人看不过眼。 苍小京跳到蟒天南膝盖上,仰脸看着对方:“可以了吧,可以了吧,哭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拜托你歇一歇吧,我看你哭都看累了。” 自从被苍小京带回出租房里,蟒天南就开始默默垂泪,他倒也没有哀嚎吵到邻居,就是紧紧攥着小孩留下的玩具,一会抹一把脸,一会摸一把眼泪,还不让苍小京收拾小孩的东西,而是将它们拢做一团,在面前摆成了龙门阵。 苍小京无奈,跳到床上与他并排坐着:“哎呀,真的是,你就是没有偷看卿先生的生死薄,如果偷看到了,肯定不是现在这个表情。他前世真的超级厉害超级残暴哦,会把你做成蛇羹烤了,给你身上撒上孜然酱料,几口就把你吞掉......” 苍小京在这边讲述的绘声绘色形神兼备,那边的门板吱呀一声,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落了场雨,谭清明走进房间,脚下积起一汪水涡。 外套全部被浸透了,黑发一缕缕贴在颈上,沿锁骨向下淌落。 苍小京顿时噤声,半个字都不敢说了。 车里明明有伞,谭清明还是被浇透了,他走进卧室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 苍小京摸进房间,蹲在椅子上嘟囔:“部长,记得换衣服嗷,穿这些睡一夜的话,转天会生病的。” 谭清明摆摆手,失忆旁人不要打扰。 苍小京退了出去,和蟒天南坐在外面面面相觑,时针走过了一个小时,谭清明从卧室出来,身上换好干爽的衣物,行李箱也拎出来了。 他眼圈微微泛红,不知是被雨水蛰的还是因为别的,苍小京扭过头去不忍询问。 “天快亮了,”谭清明道,“我买好了车票,等天晴了就走。这些东西......” 没等他说完,蟒天南张开双臂,拢住那些玩具:“不要。拿走。留着。” “你要留着它们?” 蟒天南连连点头。 蟒天南平时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听话的不能再听话了,好几年都遵循谭清明的要求做这做那,几乎从来没提出过反对意见,也正因为此,蟒天南非留着小孩的玩具做个念想,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那就带着吧,”谭清明道,“我房间里那个多余的行李箱拿给你用,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准再哭了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