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浮出水面时候,满脸水珠,墨发浸湿,一缕一缕垂在蜜色肩头。他抖着声音道:“谁让你不喜欢那药味呢。” 她一怔,她那本就是一个借口,没想到他却当真要洗去那药味。她叹了气,道:“大傻瓜。” 他不解她是心疼他,只以为她是在生气恼他。认真道:“要知道你讨厌这药味,我就不包扎伤口了。”他抬手摸摸脸颊,皱了眉头,随即抓起长剑将脸上胡茬刮去。 薛玉凝突然好奇发问:“喂,你平时都用宝剑刮胡子吗?” 他闻声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在脸上割烂了几个小口子,流下了几缕血丝。她心里揪疼,嗔道:“笨蛋,活该。” 他不悦望了她一眼,道:“你见过谁天天用剑刮胡子?” 她疑惑道:“怎么?” 他皱眉,道:“埋汰了宝剑。” 她了然点头,本以为他会说长剑刮胡子不好使之类,熟料竟是怕宝剑大材小用。 他道:“钻回被窝去吧。” “为什么?”她问。 凌烨宸薄唇使坏上扬,忽然站起身,浴桶高度达到他腰身。薛玉凝见他精壮赤膊,脸颊羞得血红,依他的话钻进了被褥里。 凌烨宸从浴桶跳出之后,走到暖炉前将身体、头发烘烤。 薛玉凝声音隔着被褥传出:“你已经这样大的人了,赤身露体的,不害羞么?” 凌烨宸微微一怔,道:“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他暗暗的道: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出卖色相的事。也只你不正眼看我。 薛玉凝笑的乐呵,又探出脑袋,水汪汪的眼眸将他细细打量,道:“看你的身子也成福气了,很好看啊?” 凌烨宸邪气轻笑:“不好看,你已经看了这么久。好看了,还得了?” 她撅嘴,哑口无言。只见他将身子烘干,又走到青烟缭绕的香炉前,将那香气往身上扇去。动作实在娴熟又美观。 她看的津津有味,忍不住问道:“平时你身上的香味,便是这么来的吧?” 凌烨宸将身上绷带取下,露出了背上、胸前的伤疤,他不答反问道:“你记得朕身上的味道?...喜欢么。” 薛玉凝脸上一热。“嗯” 他轻笑,“想不出话反驳,就默认好了。”凌烨宸几步走到他那方榻前,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薛玉凝腾地钻出被子坐起身,推推他,道:“你怎么躺下了?” 他理所当然反问道:“不然呢?” 她指指两张床榻之间贴合一起的缝隙,道:“应当间隔十尺。” 他把她抱在怀里,责道:“你说话不算说。方才你说又脏又臭不能并榻而眠,现下朕重新沐浴了,又香又干净,当然便要在这里躺下了。” 薛玉凝捶打他胸膛,嗔道:“你…你…耍小聪明。” 他点头:“小聪明也是聪明。别捶了,再捶你可要守寡了。” 她朝他吐吐舌头,挣脱他怀抱,放下罗帐靠床里侧离他最远的位置躺下了。 她翻来覆去,竟毫无睡意,突然起身,撩开帐子,喝道:“凌烨宸,去把你的衣衫穿上。” 凌烨宸忍笑,一双漂亮邪肆的眸深深锁着她,可怜兮兮道:“那衣衫满是药味,穿上了你又要抱怨。” 薛玉凝心烦气躁,又丢了罗帐躺下。双眼圆睁,死死盯着帐子顶。不多时,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他竟又睡着了? 见他睡熟了,她才重重吐了口气,眼睛有些酸胀,睡意慢慢袭来。 熟料,她才刚刚合眼,窗外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雨如瓢泼一般落下。 窗户被雷声震得哐当作响。大颗雨珠啪啪击在窗棂上。房内被闪电照的忽明忽暗,好不骇人。 薛玉凝最是怕雷雨夜。瞬间睡意全无。捞起被子蒙住头,缩作一团。她再顾不得其他,小声唤道:“凌烨宸,凌烨宸,快醒醒呀。有人要被吓死啦。” 入耳的皆是雷声雨声,他却毫无反应。她欲哭无泪,他怎么睡得雷打不动? 雷声却越来越近,电光劈下,似就在窗前鸣闪。 她连着被子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