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孟朵美滋滋地接过红包,翘了翘嘴角。 孟正兜里还有几个红包,都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这会儿正好拿出来。他这次没少赚钱,对着家人一点都不小气,给每人都发了红包。奶奶的红包最大,里面包了八百,其他人都是六百。当地人给红包时都是五块十块地给,偶尔谁能给孩子包个一百块,那就是大红包了。因此八百六百的红包真的不小了。 孟妈妈拿到红包后,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了,笑着说:“哎,我从来没有见过孩子给大人发红包的。我们家这算是开天辟地头一份啊。你们说是不是?” 孟爸爸本来也很高兴,但见妻子一直夸儿子,他就醋了,酸溜溜地说:“可梅啊,我年前给你买了戒指、耳环、项链一整套,也没见你这么高兴啊。” 那是一套金首饰。孟妈妈以前没有金饰,她结婚时戴的都是银饰。孟正小时候没少听爸爸对妈妈说,以后一定给你弄套金的戴上。他终于实现诺言了。 孟正朝爸爸竖起了大拇指:“干得不错啊,兄弟,舍得为老婆花钱!” 孟爸爸都气笑了:“谁是你兄弟呢!你喊谁兄弟!怎么和你爹论辈分的?别以为你现在能赚钱了翅膀就硬了,家里最能赚钱的还是我,我前几个月接了个大单子。”他一巴掌就拍在孟正后脑勺上了,力道不重,就是做个样子。 孟奶奶摇了摇头,小声地对儿媳妇说:“你瞧瞧,之前是他提议要瞒着孩子们的。这会儿又是他自己先忍不住要炫耀了。哎,就是这么沉不住气!” “瞒我什么了?”孟正问。 电视里热热闹闹的,火炉前也是热热闹闹的,长辈们抢着告诉他,他姑父叶刚在半年前搭上了一个老板,要把孟爸爸做的工艺品远销海外。这个海外到底是指东南亚国家,还是指欧美国家,孟家人就不知道了,叶刚说得没有这么细致。孟家人只知道,他们只要好好完成大老板的每一笔订单,绝对不少赚。 这是一件大好事啊! 那位大老板似乎是想要打造纯手工精品制造的概念。孟爸爸前段时间刚完成的一个作品是一个像八仙桌那么大的木头房子,里面卧室、堂屋、餐厅、厨房等样样齐全,卧房里有床、衣柜等,床上摆着孟奶奶和孟妈妈做的小枕头小被子什么的,堂屋里有条案、八仙桌等,餐厅里有饭桌、碗柜等,碗柜抽屉能够打开,厨房里有灶台,灶台上摆着蒸笼等……可以说是非常精巧而精致了。 “你们说,我做的东西,在国外能卖多少钱啊?”孟爸爸好奇地问。 孟正笑着说:“这个不好说。工艺品这类的东西,具有收藏价值,应该可以被归到收藏品的范围内。而收藏品的价格嘛,很仰赖商家的炒作水平的。” 孟爸爸听得似懂非懂。 孟正又说:“爸爸的作品,价格的下限肯定不低,因为是真正由纯手工打造的。至于价格上限在哪里,一看里头的文化底蕴,二看卖家的营销策略。” 工艺品这个,确实不好统一定价。你看国内的市场,什么奥地利的木刻、新西兰的羊毛制品、温哥华印第安人工艺品……这些舶来手工制品真是卖什么价格的都有,便宜的很便宜,贵的就堪比昂贵收藏品了,端看商家怎么运作。 孟正觉得,什么身价惊人的大老板之类的话,应该是叶刚在吹牛了。但叶刚肯定是真的找到了路子,能把孟家的手工制品带去国外卖上高价。这个怎么说呢,只要叶刚那边确实拿到了订金,孟家这边确实赚到了钱,就无所谓了。 年后,孟正就不摆摊了,待在家里写作业,也盯着孟朵写作业。 正月里,大家都在走亲戚。 只要客人来孟家,他们就能看见孟家两个孩子围着火炉写作业。客人忍不住对着孟家长辈夸道:“你们家的孩子真懂事,以后肯定有出息啊。”对于很多人来说,之前孟正摆摊赚到钱都不算什么——当然他们也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