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地收回手,把剩下半个脑袋咬掉后,又带着好奇的瞧她,“哎弦锦,那奎木狼捏的一点都不像,你是如何看出来的啊?” 弦锦嘎吱一口咬开口中的糖块,略微口齿不清地道:“那每个泥人前面都有个字牌,一看就晓得了。” 半个时辰一晃即逝,临到宵禁时,街上凡人皆是三三两两归了家。 可凡间有宵禁,但天神没有。 施了个术法在身上,隐去身形后,玄又同弦锦一同站在高处俯瞰只有少许还燃着烛火的人家,也算是一道看了场别样的美景了。 “玄又!” 弦锦叫住正专注玩着从商贩手里买回来的袖珍小剑的玄又,颇有兴致的往那黑漆漆一片的城外一指,“走!我们去那儿转转!” 方将袖珍小剑收起来的玄又猝不及防被弦锦拽住了腰间的系带,被她拽个踉跄,有些慌张的拽住她的手,借着力才站稳。 同弦锦相处了许久,玄又头一次正确的认识到她的力气。 可当她和弦锦一道化作清风向城外而去之时,玄又忽地想起之先前蓬莱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拽着自个儿的系带,施术领着自个儿偷跑出去的,虽然那时还有个友一凝帮衬。 可玄又难免会想弦锦怎就这般喜欢拽她的系带? 每一回是这般如此。 玄又裹在清风里,沉默了半晌后,又默不作声的把自个儿腰间的系带系的紧了些,好叫余下的部分更长了点。 楚国建国将将三年,百废待兴。 出了燕京城,城郊就是一片荒芜,瞧不见半点儿生气,树影婆娑,倒是叫人生出了几分阴森之觉。 “弦锦,你同我说说,我们若是撞见鬼差上来,是否需避着一些?”玄又把手搭在鸣鸿上,不着痕迹的朝弦锦靠了靠。 “你还避着?”弦锦瞥她一眼,“那鬼差不避着你就不错了,见着你还要上赶着给你行礼,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玄帝?” 闻言,玄又忽地怔住,扭头盯着她,“你是如何晓得的?” 上界的玄冥帝君一开始,便不叫这个名儿,往代都是以玄帝为称。 可自玄又任职为玄帝后,便改了称谓,用玄冥比用单字玄,要更好的替天帝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 可不过是只改了个名儿罢了,天帝的诏令上写的还是玄帝,她放在墨阳宫的帝君印上,刻的还是玄帝二字。 “我么,我晓得的可多了,”弦锦双手背在身后,故作高深地开口,“许是因我晓得的太多,才会被天帝削去帝君的位子,我可真真是无辜。” 她顿了顿,长叹一气又道,“果然,晓得的太多也不是甚么好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