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一直以来的传统,老脸不免浮上犹豫之色:“价格可以给您优惠点,量只能给您一半。” 江忆好似没听到他说的话:“库里还有多少糯米?” “抛出这个月要送的货,还能有二十二石左右。” 江忆略一思索:“一百五十两,我全要了。” 一百五十两,每石已经合到快七两了! 王伯心里吃了一惊,江忆看他表情更为犹豫,道:“订货的是张家?” “您怎么知道?” 北方天气寒冷,不论男女老少都喜欢喝点小酒暖暖身子,冬天更是如此,因此开酿酒厂的张家才能成为首富。 经过昨日走访,江忆发现张家卖的是一种名叫「佳人顾」的糯米酒,是张家祖传秘方,颇受当地人喜爱。 既然是糯米酒,做酒曲就需要糯米。 江忆问:“张家只按月让你们送货?” 王伯点头。 “以张家的需求来说,一个村子的产量都满足不了。他不全包,而是按月让你们送货,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王伯声音骤然转低:“知道。” 他怎么能不知道!寿北县只那么一个酿酒厂需要糯米,四个村子又都种植糯米。所以张家按月选择供货商,月初哪家价格低就要哪家。 就因为这个,月初四村都竞相压低价格,糯米价就像钝刀子割肉一般,一个月比一个月低。 江忆点到为止,附在竹寒脸侧耳语几句。 竹寒叫上铁娃,从马车里搬出一个箱子,放到江忆旁边。 江忆手指在箱盖上轻轻点了两下:“加上这个月张家要的货,一百八十两,我全包了。这是八十两定金,半月后结清剩下余款。” 江忆手指点的更快:“张家出价是多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来年卖不完,陈粮价格只会更低,你亏的只会更多。” 这句话说到王伯心坎里去了。就这么按月收粮,这月能收到自己村,下月说不准收哪个村。 这种不稳定的合作关系,也是王伯最头疼的问题之一。 看他表情,江忆就知道他内心已经动摇了。 她打开盖子,白花花的银子在朝阳下跳耀着诱人的光芒。 王伯快步合上箱盖:“使不得、使不得啊。我把货都给你,得罪了张家,以后的生意我们也不好做了。” 江忆嗤笑:“张家要不要你们的货还不一定,你倒先为他们考虑上了。要我看来,趁有人买先把货出手,把钱给大家伙分一分,大家也能过个好年。是不是,小伙子?” 最后一句话是对铁娃说的,“是啊,王伯,这价格多他妈高!”铁娃一直没走,眼睛在竹寒身上飘来荡去。 看到银子后,又在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