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君见叶梅终于闭嘴了,拍拍手,等所有人都看向她后,说:“我们之间确实有内应,但绝不是我,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睡一觉,就有答案了。”她指着梦魔,说:“他是一位特殊能力者,他可以潜入别人的梦境,让他来帮我们寻找真相吧。” 特安局的人哗然,还有这样的特殊能力,太没有隐私了吧,当即有好几个人变了脸色,苏语看了虞夜一眼,低下头,叶梅则皱起眉头,目光闪烁,看起来很不情愿的样子。虞夜和b、c两组的组长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表示愿意参与。 组长都同意了,组员再不情愿也得跟着做,这时候如果谁不愿意,那就摆明是内应了。众人围着赌桌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等别人先戴上。 宋黔率先戴上眼罩,往椅子上一靠,睡过去了。 其他人见状也不再犹豫,纷纷套上眼罩,围着一张长方形的赌桌睡过去,叶梅和苏语是最后戴眼罩的。 只有龙二没有睡,他举着手机给小晨灵画直播大家围坐成一圈睡觉的样子,灵画点评道:“看着有点瘆人,像恐怖电影里的画面,大家一起约好赴死什么的。” 小晨赞同地点头。 龙二透过摄像头白他们一眼,“晦气。” 人在极度疲劳下,很容易做梦,即使有秒睡眼罩帮助安眠,潜意识深处还是会有残留意识,更何况大家都在惦记凶手和内应的事,做梦的几率非常大。 赌场内的乘客见这帮人进来之后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就集体倒头睡觉了,心说这是一群傻子吧! 过了一会儿,就有几个人偷偷摸摸靠近想要偷东西,龙二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给人踹出老远,砸在赌桌上,桌子咔嚓一声裂成两半。 那么厚的桌子都能砸裂了,可以想见龙二用的力气有多大,其他蠢蠢欲动的人凑近看了看躺在桌子废墟里的几个不知死活的人,纷纷收起小心思缩到角落里安静如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日出从海岸线升起,越来越高。 十个小时后,终于有人陆续醒来。 贺兰君摘掉眼罩,等所有人都睡醒后,看向梦魔,“有结果了吗?” 梦魔点头:“她是内应。”他的手指指向对面的叶梅。 叶梅立即站起来,涨红了脸,“胡说八道,我不是!” 贺兰君也有点意外,她原本觉得苏语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句话就已经暴露你是内应的事实了。”宋黔淡定的看着她,“现在我们都知道自己人里有内应,为自己辩解的时候会说的通常是‘不是我’,而不是‘我不是’。” “不是我”的潜在意义偏重于撇清自己的同时暗示对方内应另有其人,而“我不是”的潜在意义更偏重于单纯撇清自己。叶梅知道其他人都不是内应,所以才会下意识说出我不是这样的话来。 叶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搞笑吗,就这么一句话想给我按上罪名?我是不会承认的,除非你们拿出证据。” 贺兰君看了眼任务详情,依然没有进展,看来得叶梅自己承认才行,一半时间快要过去,再不抓紧真要来不及了。 但是证据,去哪拿呢? 宋黔掏出一枚黑钻耳钉丢到桌上,看着叶梅,“这是你的吧。” 叶梅看到耳钉后退了一步,勾在座椅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和她相熟的队员看到耳钉后都点头表示确实是叶梅的,前两天突然不见了一只,她干脆把另一只也摘掉了。 “这是在两名赌徒的尸体上发现的。”宋黔笑着说:“被压在赌徒尸体的脑袋下面,不可能是他们死后掉在那,他们一定生前就和你接触过,是你杀了他们吧。” 叶梅大声反驳:“不是我!是他们自己互相残杀!”她已经彻底慌乱了,口不择言,“我只是经过看到,上去劝架而已,我……” 说到后面,连她自己都编不下去了,颓然地跌坐到座位上。 几天前,她三更半夜偷偷溜出去跟杨毅阳见面想劝他收手,结果被那两个赌徒撞到了,赌徒想趁机占她便宜,她怕留下把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两个人都杀了。特安局的人自然而然把这桩案子归咎到杨毅阳头上,没人产生怀疑。 她发现耳钉不见了之后让杨毅阳抽空去找过,但是没找到,谁知道竟然被压在脑子后面,如果不是尸体腐烂耳钉露出来,可能要等游轮靠岸后才能被发现。 叶梅眼中透出绝望,她突然扭头盯住苏语,又看看虞夜,恍然,“你们之前一直在诈我?!” 苏语面无表情地回视她,直看的她头皮发麻,“你之前半夜回来的时候我刚好醒了一会儿,那时候我突然想起,你和杨毅阳毕业于同一所高中,或许认识。逃生船也不是被人开走的,是我偷偷扔了一艘,船上根本没人出去。” 苏语告诉大家自己发现有人离开游轮了之后,是叶梅第一个跳出来说可能杨毅阳逃走了。特安局的人都记得这事儿,顿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