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居伊最后将指尖点在一瓶红酒上。 将它取出来后,居伊对着奥尔抬了抬酒瓶,问:“你呢,来点吗?” 奥尔偏过头,低眸看着居伊。 依旧精致的面庞上已看不到羞怯,只有恬淡和从容,奥尔收回视线,转头从架子上取下两支酒杯放在柜子上。 居伊娴熟地启开酒瓶的软木塞,为两支酒杯斟上深红色的液体,随后拿起其中一支,又将另一支推到奥尔面前。 叮—— 酒杯相碰,两人一言不发各自仰起头。 清透的酒液滑入口腔,清甜的果香飘入鼻腔,温润的液体混合着单宁的微涩,从舌尖一路蔓延到咽喉,留下悠长的余韵。 居伊称赞了酒的美味,就放下空酒杯,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我想知道为什么。” 奥尔在居伊对面坐下,上身前倾,双手放在膝盖上,直视着居伊。 他以为居伊在说拍卖的事,解释道:“我只是委托费尔曼帮我拍单手武器,你知道我收藏武器。拍下来之后费尔曼才告诉我,是你的作品。居伊,这四年我没有控制过你的生活,你的成就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 居伊发现以前总是顽固地想拒绝奥尔的帮助,除了有要和奥尔较劲的想法,更多的是因为缺乏自信。 四年的历练让他拥有自信,人一旦强大,便无需再用倔强的外壳来掩饰无力的内里。 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一碰到奥尔就浑身带刺,也就不再需要奥尔做更多的解释,就能理解他所要说的。 居伊听到奥尔说单手武器,目光落在他放在膝盖上的左手上,一语不发地看了片刻,转而问:“为什么不回科茨蒙?” 奥尔答:“科茨蒙到费弘只要一周。” 这么短的距离,以他的能力不可能找不到居伊,他为了防止自己打扰居伊,选择了投身战火。 一年前,居伊听菲尔曼说军官先生是拍卖行的合伙人时,就隐约猜测到了。 “谢谢你,奥尔,你的好意我收到了。我想你该回家了。”他说。 奥尔双手抱着胸,闭上了眼睛,试图平复内心的烦躁。 “奥尔。”听到居伊呼唤,奥尔睁开眼,居伊又说:“还有一年25岁,你该回家结婚。” “所以你愿意来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奥尔目光幽暗,声音低沉:“是不是在你眼里,我的心意就可以任意践踏?” 奥尔根本不给居伊回答的机会,说完就站起身,像一座巨山一样压到居伊眼前。 “我会回去的,”他弯下腰,双手捧起居伊的脸颊,粗糙的掌心摩擦得居伊一阵发麻,“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你的话了,居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