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背后到底有哪些事,对了,他的银行帐户和个人财产情况,包括房产,全都要查。” 林落认可柳支队这个思路,但她想的还要更多一些。从安慧的身上,她想到了其他在矿上死者的妻儿。 想到这儿,她就跟柳支队说:“去矿上调查的时候,最好把那些死者家属的情况也查一查。重点了解一下,赔偿款是否真的到了家属手上?还要弄清楚,死难矿工家属的现状。” 柳支队不禁赞许地看了眼林落,觉得她想得挺周全。 “行,这些事我都会安排人去办的,小林你这边专心作好解剖就成了。回头忙完了,我请你和那位路队吃饭。” “吃饭的事不急,有时间的话再安排。”林落看了眼窗外。窗外阳光挺足的,眼见着天气越来越热了。 殡仪馆那边事先得到了通知,林落等人到达殡仪馆后,在几位刑警的协助下,死者曹季平很快就被抬到了解剖台上。 他身上仍穿着工作服,工作服上有很多黑渍和灰尘,那都是煤块砸下来时留下的印迹。 至于他的脸和脑袋,已经没法看了,好多地方青肿着,还有好几个地方被砸破了。鲜血和煤灰粘和在一起,将他的头发粘成一绺一绺的。 要想对他进行尸检,肯定要先把他衣服剪下来,并且要对他的遗体做下清洁。 但林落和戴法医都没有急于剪掉他身上穿的工作服,俩人先是小心地检查着死者身上的衣物。还有露在袖子外面的手。 他一只手握成拳,林落低头看了下,随后拿出物证袋,指着曹季平的拳头说:“你看他这拳头里是不是抓着东西?” 戴法医没有她的眼神好使,他低头看了看,“好像有头发,挺短的,但是比他本人的要长一点。” 林落点头:“是啊,他这个手势,有点特别,他在死之前,好像要去抓住什么,用的力气似乎不小。” 林落说着,将曹季平的手掰开,并且将那三根头发夹起来,放到了物证袋里。连曹季平的指甲她也没放过,细心地用棉签将指甲缝里的碎屑收集起来,哪怕那些碎屑看起来都是黑的煤灰,她也照样收集起来。 从衣服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问题,但林落注意到,曹季平后颈处的衣领有一道跟衣领弧度一致的淤痕,这道瘀痕与死者身上被砸的痕迹和他背部的尸斑是有区别的。 戴法医也注意到了,他眯着眼睛,道:“这种痕迹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出现的,如果有人抓着他的衣领拉扯,那就合理了。” 林落点头,也不急于给死者进行清理。先让刑警拍照存档。 为了检查头上的伤口情况,戴法医亲自动手,给死者曹季平剃了头。 柳支队就在解剖现场,金阳煤矿这次派过来的是一位组长,他们都在旁边安静地看着。 林落指着死者工作服上衣,说:“柳支,你过来看看,死者前胸和衣领这一片,有血液从上往下滴,这表明这些血是站立体位时流下来的。” 柳支队就在解剖室里,也观察到了这一处血液的异常。除此之外,曹季平右臂袖口处和右手背也有水滴状的零星血迹。 看着这些血迹,他已经开始在心里摸拟起案发时的情景了。 负责拍照的刑警在旁边咔咔地拍着照,将这些情况都记录了下来。 对于死者体表的血渍,林落都取了样,取样完成后,未见到其他异常,她才和戴法医一起,将死者体表的灰渍和血迹都清理干净,这样便于他们俩观察死者身上的伤势。 粗粗看了看,戴法医便摇了摇头,跟林落说:“体表上的伤,基本上都是生前伤。这说明煤块砸下来之前,死者还是活着的。” 林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至少死者不是先被谋杀,接着被移尸到煤堆里的。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