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嘉跟小林都没注意到,两个人还在聊,小林忽然来了句:“我要回家做饭了,我先走了。” 方南嘉挥了挥手,转头看向班长:“我陪你一块等吧。” “不用了 。”文砚修低声说,“我自己在这里等他就可以。” 方南嘉只犹豫了几秒:“那好吧,反正沈让有钥匙可以关门的,班长,那我先走了。” 文砚修扬起一个很勉强的微笑:“路上注意安全。” 公司不算很大,文砚修将一楼的灯关掉,只留下办公室跟走廊的灯。 沈让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文砚修坐在他的椅子里,不知道等了多久。 沈让走到他身边:“路上堵车,回来晚了。” “没关系。”文砚修站起来,低下头,缓慢的睫毛扑闪,“你是不是去找我舅母了。” 沈让发不出声音,只是点点头。 在那个旧小区里,沈让听完后心里空落落的 ,直到见了文砚修,那巨大的空洞还是没有补回来,他后知后觉,察觉到大概是心疼的意思。 文砚修其实有些心慌,他微微蹙眉的看向沈让。 那些被遮掩的太平,终究是被揭开一角,露出那斑驳生锈的过去。 文砚修家里的那些事,随便在街上找个人听见,大概都会投以同情的目光,可是他不需要,他觉得现在就很好。 “沈让,你不要可怜我。”文砚修抱着他,脸颊贴着脖颈,“我已经没事了。” “不要强调你没事,你可以难过的。”沈让语气那样的平缓,沉沉的像催眠曲的调子,安抚着文砚修躁动的心脏。 文砚修松开手臂,眼里含着一腔柔情的看着他。 沈让额头抵着他的,鼻尖蹭着对方的,说话时的嘴唇微微掠过敏感的皮肤上,如燎原之势。 他的手腕很细,绑着绷带,眉眼很温柔,哭起来的时候,眼睛会流出很多泪水,看得人心里难受。 沈让小心翼翼的抓住他的手,轻轻地,仿若易碎珍宝,稍微重一些,他就要哭了。 沈让的脸被温柔的捧着,文砚修说:“你看上去比我难过多了。” 这世界上令沈让后悔的事情很少,不过他现在后悔了,后悔高中一毕业就走了,后悔没有好好安慰他。 沈让嗯了一声:“这世界上果然没有后悔药吃。” 文砚修知道他在心疼,答非所问:“你抱抱我吧。” 沈让手臂收拢,太紧了,文砚修只能侧着脸搭在他肩膀上。 “可以吗?” 文砚修说:“可以再紧一点吗?” 沈让埋头在他的颈窝处,文砚修轻笑着回抱他,安抚着 沈让那根紧张的神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