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习惯真的是一个极其可怕的事情,它都像蜘蛛网一样攀附在角落里,虽然不容易让人察觉,但只要某一天发生了什么变化,它就能够被注意到,虽然不痛不痒,但总会令人感觉不自在。 现在听到他即将要回国,乔云舒的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不过她并没有将那些情绪表现在脸上,而是微微一笑,“哦。” 厉寒霆说,“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我想你会喜欢它的。” 乔云舒有些好奇,“什么东西呀?” “一件首饰,至于是什么先保密吧,等我回来你就知道了。” 她轻哼,“不说就不说咯,反正你马上快回来了。” 让两人谁都没有想到,乔云舒最终还是没有收到他在北美给她准备的那一份礼物。 那天是周末,乔云舒没有去公司,在家里陪两个孩子玩,她去饮水机那边接了一杯水,忽地心脏猛地刺痛了一下,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 虽然痛感转瞬即逝,但是那样的感觉太过于新奇了,简直是前所未有的。 而且他的眼皮也几乎是同时跳了起来,手中的水杯忽然脱落,“啪”的一下砸在了地上,立马变成了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 不知是何原因,乔云舒的心底莫名的有一些恐慌,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一般。 她蹲下身想要将玻璃碎片捡起来,却不慎被碎片割伤了手,手指传来一阵痛感,有源源不断的血从伤口里流出来。 她呆呆地捧着那只被割伤的手,直到外婆听到声音从房间走出来,心疼的拉过她的手,“哎呦,你这个傻孩子,杯子打碎了就打碎了,拿扫把扫就好了,怎么还自己用手去捡啊?你看受伤了吧?” 乔云舒也说不清楚这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慌来自哪里。 但仔细想一想,这一种感觉有些熟悉,就像是高考之前的那一天,她正在学校里,也是没有来的一阵心慌,然后就有老师走进来跟她说她外婆摔伤了。 不过现在外婆就在她身边好好的,安安和闹闹也没有发生什么事,那这一股感觉是怎么来的呢? 忽然,乔云舒意识到了什么,脑海中出现了厉寒霆那一张冷漠俊朗的脸。 总不可能是他出什么事情了吧? 可是厉寒亭是利时集团的掌权人,身边的保镖不计其数,背后还有一股神秘的势力,今天又是他要从北美飞回来的日子,他能出什么事情呢? 乔云舒手忙脚乱的翻开了手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但是对面的人没有回复,想了也正常,按照时间来算,他现在可能在飞机上,接不到她的消息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甚至去看了看网上的新闻,并没有说什么北美飞往华国的飞机失事失联的情况,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但就在下一秒,她的手机就响了,竟然是厉妈妈给他打来的电话,看到联系人的那一刻,乔云舒心底的恐慌更是暴涨了数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喂,伯母,有什么事情吗?” “云舒……”电话那头传来了厉妈妈的哭腔。 在乔云舒的记忆中,厉妈妈一直都是那一个十分优雅的贵妇人,她从小到大受到过的教养,不允许她在外人面前流露出太多脆弱的情绪,要时刻保持自己的形象,而现在竟然能哽咽到这种程度,说明一定是发生大事了。 乔云舒的喉咙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说出来的话都格外的费力,“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厉妈妈大颗大颗的眼泪直往下掉,痛不欲生的感觉,再一次将她袭击,“寒霆,寒霆他出事了!” 乔云舒只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颤抖着声音问,“您说什么?您能再说一遍吗?” 她不信,她不信厉寒霆会出事,他可是厉寒霆啊,那么厉害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出事呢? 电话那头的人泣不成声,“寒霆本来是今天从北美飞回国的,但是今早又有一个临时会议需要他去处理,在游轮上他们被一群恐怖分子袭击了,寒霆掉进海里去了,搜救队现在还没找到,生死不明……” 乔云舒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倒流了,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了一般,痛不欲生。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耳边崩塌了,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脑海里回荡着厉妈妈说的每一个字,明明是在炎热的夏季,她却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一般,浑身发冷。 她的大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