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祭扫,也要托她带几句话去爹爹坟上,寄托哀思。 结果呢,这厮打断了她的话,丝毫不在意义父死活,安葬何处,心里只惦念着义父手里的五十两银锭! 没错,她手里的新融的银锭昨夜过秤,才三十二两,确实差了十八两。 但爹爹当年刚拿到手的时候就被人骗了! 她早晨怒气上头时,把银子直接扔还给方掌柜,现今冷静下来想想,不妥当。 早知道方掌柜这厮是个一头钻钱眼里的小人,她就该听她老娘的话,【碰着不厚道的,掉头就走】。 应小满深深吸气。不挂念义父当年旧情的,算什么狗屁旧友。 主意已定,她摊开手掌,语气冷得像冬天长檐下结的冰挂。 “既然你说不是,那就不是。把我早晨给你的银锭还我。” 方掌柜当然不肯给。 香火缭绕、念经声声的大殿之内,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他无所顾忌。 方掌柜还在呵呵地笑:“银锭在酒楼里化成了一汪银水,如何还你。庄小娘子,你作假也不上心些。庄九手里的五十两足银锭,被你弄个三十来两的银锭糊弄小老儿。我当时一接到手里,掂掂分量就感觉不对。” “如今没有旁人,小娘子,当面说几句实话罢。庄九当真是你爹爹?当真已过世了?庄九留下的真东西不拿出来,随便你说得天花乱坠,呵呵,小老儿实难以轻信啊……” 应小满锐利地盯他一眼,不再和方掌柜说一个字,拉着阿织起身,转身走出了大殿。 晏容时在殿外烟火缭缭的大香炉边等候。 他手里握着两个七彩风车,个头又高,在人群中极为显眼,应小满出殿头一眼便望见了他。 晏容时在和身边几名紧随护卫的精干汉子说话。 说到半途,隋淼远远地望见应小满出大雄宝殿,急忙回禀一句,晏容时停下话头,转身往大殿方向走来。 瞧见应小满此刻的神情,原本冲她微笑的神色一敛,仔细瞧了瞧。 “进殿上个香的功夫,出了什么事?该不会是阿织惹你生气了?” “才不是我。”阿织无辜地举着风车,迎风呼啦啦地转。 “是早晨酒楼里的坏人,追着阿姐讨钱。惹得阿姐生气了。” 应小满把阿织抱起,往晏容时怀里一塞,“你帮我看一会儿阿织。” 晏容时:……? “你去何处?” 应小满抿了抿唇,“早晨我做错了一件事,把我爹爹的遗物误交给坏人手里。我要去把爹爹的遗物拿回来。” 说罢便加快脚步往寺庙门外走去,转眼在人群里没了踪影。 晏容时抱着阿织,原地琢磨了一会儿,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 边走边问阿织:“小丫头,你可知道你阿姐要拿的爹爹遗物,是什么物件?去何处拿?” 阿织比划着示意,“这么~大的一块大银子。昨天阿姐拿回家,说是阿姐爹爹的遗物,婶娘还叫我摸来着。” “大银子?……银锭?” 正好先前去雁二郎那处询问的那名禁军回返,疾步小跑回禀。 “晏少卿,卑职去问明了。雁指挥使的原话说:‘小满娘子他爹和余庆楼的方掌柜从前是旧识,似乎欠了酒楼五十两。小满娘子上门还钱,方掌柜追着讨钱,一来二去没谈拢,小满娘子发怒扔过去一锭银子便走了。’” 说到这里,禁军咳了声:“雁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