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托晏七郎做的那件事,无论他不愿做,亦或是做不到;我都可以替你做。莫小看雁二郎我在京城搅动风云的本领,莫小看了自小出入皇城的官家圣眷。——究竟什么事?说说看。” 面前一双乌圆漂亮的眸子也带出了思索的神色。 应小满抬手指着前方的长乐巷,对雁二郎说: “告诉你也没什么。我想潜进晏家做一件事,七郎不肯帮我。但我一定要想办法潜进晏家,把那件事给做成了。你自吹自擂了半日,这点小事,你能不能做到?” 雁二郎神色一动,“我若能做成,你当如何?” 应小满心里想,老家有句大俗话,话糙理不糙:新娘进了房,媒人扔过墙。 事做成了,管你如何。 等她成功杀了晏容时,雁二郎这个协助她的人,难不成还能跟官府告发他自己是同谋? 但七郎当面答应她背后又反悔的事实在令她印象深刻。 她警惕地说,“嘴上谁不会讲大话。等你做成了再说。” “小事何难。只是我心里好奇,小娘子和长乐巷那位交好,为什么不叫他光明正大把你从晏家正门领进去,非得要使手段‘潜进晏家’,难道晏家藏了什么你势在必得的东西……” 应小满推起小车转身就走。 雁二郎急忙追上两步,“好好好,我不问。左右不算大事,我应下你便是。” 两人站在路边,临时组成的脆弱同盟击掌三次,雁二郎郑重许下承诺。 眼望着长乐巷方向,开始低声商议细节。 —— 当晚,戌时末,应家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晏七郎立在门外,目光扫过院墙下消失的两个布包袱和门栓处,上去敲门。 敲了许久门也未开。 紧闭的门户最后终于响了一下,左右拉开道细缝。 阿织从门缝里探出脑袋,揉着惺忪的睡眼说,“七哥……啊,七郎。阿姐说不许我开门。” 七郎并不勉强。 “不开门也不要紧。转告你阿姐一句,何时她气消了,愿意和我说话,我和她约去洞明桥边相熟的茶肆,和她当面好好地详说。” 想了想,又叮嘱说,“对了,和你阿姐再说一句。这几日先缓一缓,莫急于寻仇。事态并非她所想,仇家也并非她所见。” 门后困倦得泪汪汪打呵欠的阿织张了张嘴:“……啊?啊?”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巷口响起几声马嘶。马蹄声渐渐去远。 小院桂花树下。门外持续敲了两刻钟,门里也笃笃切了两刻钟肉的刀声终于停下,应小满拿起毛巾,擦去额头晶莹细汗,视线落在关门回返的阿织身上。 阿织揉着瞌睡的困倦眼睛走回树下,站在木桌边说, “阿姐,七郎走了。他有话对你说。” “他说什么。” “他说……”阿织迷茫地回想一阵,“茶!他约你去桥底下喝茶!” 桥底下?应小满一怔,随即点点头,“哦,洞明桥边的茶肆。还有呢。” “还有还有。”这几日先缓一缓,摸鸡鱼寻什么来着。 “他叫阿姐摸摸鸡鱼。”阿织不自觉舔了舔馋起来的嘴巴,肯定地转述。 “七郎叫咱家不要只卖羊肉,还要卖鸡卖鱼。” 第40章 树影摇曳, 热风拂面。京城的盛夏气势汹汹而来。 这是应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