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一套白瓷红雪梅茶具,这真的是公主吗!这是土匪吧?让我往哪儿说理去嘛!” 柳容景愕然道:“......还顺走你一套茶具?” “可不是嘛!” 陈筱艾也很无语,只能安慰道:“等她哪日缓过来了说不定还找你麻烦,你就当花钱消灾了。” “那套白瓷红雪梅是我专门留着今晚夜宴之上招待贵客的,梅兰竹菊刚好四套,摆在席上多雅致好看啊,好家伙,硬是给我薅走一套,红雪梅这样的高傲坚贞之物,也不看自己配不配。”布和老板是习惯说好听话的商人,嘀咕起难听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好啦,一套茶具就打发一个难搞的公主,按她没出嫁前的脾性,你今天还善终不了了。”陈筱艾笑看一眼窗外,“这个时辰,添香阁的姑娘们应该都梳妆打扮好了,你叫上人,把姑娘们好好的接过来才是要紧。” 一提到添香阁的姑娘们,布和老板顿时喜笑颜开,搓着手说道:“布和万万没想到陈姑娘还能请来添香阁的姑娘们,今儿琼裳庭真真才是蓬荜生辉啊!布和一定好好招待,就是姑娘们都往这儿来了,那添香阁今晚不得关门闭户?那得损失多少生意呀,这、这您得花多少钱那香妈妈才能干?” 陈筱艾明白,与其说布和是在好奇陈筱艾出了多少钱才能请动添香阁的姑娘们,不如说他是在担心被陈筱艾压在手里的尾款,毕竟左右都是一笔大数目。 “香妈妈自然有香妈妈的规矩和原则,但说到底都是用钱,我这个数花下去,她不做自然有其他家愿意做。”陈筱艾比了个手势,“衣香鬓影,欢声笑语,都是她们最擅长的,没有比这更方便划算的买卖了。” 只是换了地方陪客饮酒,还不用绞尽脑汁设法让客人留房,钱照样一个不落赚,最重要的是今晚来琼裳庭的可都是大人物,随便一个都是达官显贵!在香妈妈眼里,每一个人都是一条大大的待钓大金鱼,她又不傻,此等难遇的舞台怎么可能错过,连陈筱艾跟她讲价都没什么犹豫的应承下来。 “说起来琼裳庭能有机会办今晚这样盛大的夜宴,主要还是陈姑娘的功劳啊。”布和老板搓着双手一脸殷勤,“您看啊,这台子里里外外的搭起来了,这消息啊造势啊等等也按您的要求安排了,等姑娘们一到,这夜宴马上也要开场了,可是您看,这最关键的东西.......还没到我手上呢。” 奇石,也就是腐玉,是今晚夜宴的关键。做为主办人的布和却还没有拿到手里,他心里总是有几分忐忑和不安。 陈筱艾恍然大悟,说道:“说起来,也该让你拿去挑个好看的盒子绸缎放着,不然看着不像一千两的起拍身价。娜玉,去拿过来吧。” 曹娜玉捧着一个小盒过来,亲手交到布和老板手里,布和老板打开后细细打量,叹道:“这股清新的药味,闻着就让人心旷神怡。陈姑娘,你说这样闻一闻,是不是就能延年益寿啦?” 陈筱艾打量了眼他肥胖的身体,心想这皮肉太多太厚,腐玉估计也只能发挥一半的效用,说道:“你减减肥,起码瘦半个你,说不定就可以了。” 布和老板捧着自己的胖肚子,乐呵呵道:“那倒是不必了,这身肉可是我亲自吃出来的,人道说是能吃是福,有福气就是好事。” 说着,便笑眯眯地捧着盒子下楼了。 柳容景说道:“你就这样把腐玉给他?不把他动手脚掉包了?” “他又不傻,不敢这样做。”陈筱艾淡淡道,“那么多外地商人中,我为何独独选择他来经手夜宴一事?便是因为他长年在南盛做生意,一家老少定居京城,所有重要有价值的东西都在他的身边触手可及。他前脚敢起别的心思,后脚我就能让雷音卫将他的财富和家人都捏在手里,你看他敢不敢?” 柳容景没想到陈筱艾心里还藏着这样的杀伐之意,但联想到她的处境,便也能够理解,点点头说道:“他在京城里做了一辈子生意,自然不敢。” 这样一个有弱点的人,制衡起来自然要容易得多。陈筱艾不是没有跟这样的商人打过交道,更多的刀光剑影她都遇上过,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思去做什么讨价还价,大人既然留了雷音卫和小金库给她,那她就要好好用起来。 临近酉时的时候,几辆大马车总算将添香阁的姑娘都接齐全了,环肥燕瘦但都貌美如花的姑娘们在琼裳庭里聚集,个个笑语嫣然,好不热闹,布和老板身在其中都快乐迷糊了。 香妈妈也是盛装打扮,涂着鲜红色口红的嘴唇乐得就没有合上过,她见陈筱艾这位大金主下楼来,连忙甩着帕子招呼道:“陈姑娘,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