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眨了眨双眼:“嗯.......” “对吧,我跟你保证,慢慢都会好起来了,我陪着你呢。”陈筱艾顺了春晓的发丝,“你是想跟我说什么吗?别着急,慢慢想,慢慢说。” 春晓转动着眼珠子,似乎有些苦恼和委屈,她慢慢张着嘴:“我、好像......忘、了很....重要.......” “是想不起重要的事情吗?没关系的,这对记忆也有些影响,说不定过两日你就想起来了。” 陈筱艾怕春晓一直纠结动脑得不到好的休息,连忙捡了些宫里宫外的趣闻跟她说,她向来口齿伶俐能说会道,眼下压低着声音哄着春晓,春晓听得既入神又发困,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陈筱艾松了一口气,为春晓检查伤口,又给她盖好被子,才抱着叠好的衣物被单小心翼翼关门出去。 “师父,师父,你人在哪呢?” “这呢。” 陈长泰避着日头躲在院子角落里,地下摊了几包还未解开的药材,陈长泰正在一一挑选细细研磨。 陈筱艾看出来那是给春晓准备的药,说道:“怕太阳晒着就到房里去弄嘛,刚好帮我看着春晓,我出去一趟。” “你上哪去?” “家里没米没菜了,我上街买点去。” “你好歹也买点肉菜什么的犒劳犒劳你师父我,这两天成天跟着春晓吃药膳粥,我没毛病都得吃出毛病来,嘴巴里尽是那股味儿。”陈长泰抱怨道,还耍小脾气似的将挑选出来的枝叶扔到地上去。 陈筱艾看她师父的眼神就跟看不懂菜米油盐的小媳妇似的:“隔两天就吃一次窑鸡还不够你造的啊,还天天要肉菜,你这嘴怎么变得这么刁了。刚买了宅子,你和春晓两个人还吃着药,能省就省点,等我得空卖了新药,高低给你整一桌全是荤菜,你想挑点绿叶子都不能,这两天先给我忍忍。” 要说陈长泰这个人其实还挺好哄,他得了自家徒弟三言两眼的承诺就眉开眼笑了,爽快道:“行,那我就再忍忍吧。” 正说着呢,忽闻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喊叫。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这天上怎么还掉木头棒子啊!” 陈筱艾开门出去,就见门口拐角处站着两个人,那个被木头棒子一击而中,正撑着墙壁,捂着头的人可不就是柳容景。 见陈筱艾一脸尴尬的凑过来,柳容景捂着被砸红的额头,指了指地上粗大的木头棒子,眯着眼说道:“你的杰作?” “这是为了防止小偷设下的陷阱,少爷你居然没有躲过去。”陈筱艾一边解释,一边捡起木头棒子。 柳容景环视四周,这巷子窄得都不能走两个成年男人,不解道:“小偷?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也会有小偷?” “那当然了,越穷的地方,小偷反而越多。”陈筱艾嘿嘿一笑,尽显老道,“毕竟,谁敢去抢那些个高门大户啊。” “你说得也有t点道理......” “不是有点,是本来就是,你一个身娇肉贵的贵族少爷哪里懂这些了。”陈筱艾说着从刑虎接过其他的木头棒子,突然发觉哪里不太对劲,“不对啊少爷,这陷阱的机关是触碰到墙顶才会触发的,你没事好端端趴我家墙头做什么?” 柳容景的脸可疑的微红了,他一指身后还未反应过来的刑虎,眼都不眨的说道:“还不都得怪刑虎,说想帮你看看这宅子安不安全,这才趴上去看,我拦他都不听,就是一片好心。” 迎向陈筱艾怀疑的眼神,刑虎本来一脸无辜的神情立马变得害羞愧疚,他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艰难说道:“筱艾姑娘,是卑职多此一举了.......” “这样啊,多谢刑大哥了,这宅子我和师父都看过了,里外也设下陷阱,不必担心。”陈筱艾将信将疑道。 柳容景看着她,眼神一错不错的,这家伙的眼睛原就长得一派深情样,这眼神把陈筱艾看得心里直发毛,他才指着自己的额头说道:“还挺痛的,你也不说赔个罪,真让人伤心。” “这原本也不是我的错啊,谁叫你们乱碰东西。”陈筱艾无语道,但还是踮脚仔细看了看柳容景的额头,从袖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药膏来,“是红了点,你的皮肤也太嫩了吧,喏,这药膏擦擦就退红了。” “你帮我擦。” 陈筱艾拔开药瓶塞子就要往柳容景额头上抹,抬眼冷不丁撞上柳容景的眼睛,这双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含情双眸,正目光沉沉的看着她,里头的情绪和含意一下子让陈筱艾想起来陈长泰的话——“那柳容景对你有意。” 先不说师父那鬼精断不能看错人,现在不过一个眼神,便也让陈筱艾自己也察觉到了,这人......几时对她有这个意思的?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