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死守如瓶!” 几个人再三发誓完。 忽地,赵大胆神神秘秘地问:“所以……你哥和水鹊真的在谈对象啊?自由恋爱?” 李跃青没好气地冷睨他一眼。 “不然呢?他们不是谈对象,难道是在喝水吗?是我哥渴了,要让人家知识青年用嘴巴喂水?” 他说话好粗俗,把有情人之间的亲昵直戳戳地形容成这样。 面前几个青年全是一样没谈过对象的,连电影里拍的自由恋爱也没看过。 听他这样说,赵大胆顿时脸红脖子粗,吭哧吭哧,讷讷地说:“说不定呢……” 他们、他们也挺想让小知青对着嘴巴喂甜水。 听说中暑之后,就是要多喝喝水,比起淡盐水和粗茶水,当然还是刚刚看到的那舌尖上的湿红更甜一些。 光只是看着,叫人格外口干舌燥的。 他们头脑当中的粉红泡泡和黄色废料扎堆在一起。 李跃青猛地拍了一下赵大胆的脑袋,“你脑子里糊的是稻草?谁会口渴了找男的用嘴巴喂水,你不恶心?” “那……别的男的肯定不行。” 水鹊和别的男的哪能一样呢? 赵大胆掩饰不住心虚,眼睛滴溜溜转了转。 洪松算是博闻多识的了,他从小就爱看古往今来的情爱小说,不过向来是纸上谈兵,当半桶水军师出谋划策。 当然,和这群愣头子还是有一些区别的,否则也不会和李跃青关系最熟稔。 “怎么说?”洪松问道,“你还打算阻拦你哥和水鹊吗?” 李跃青沉眸,眼中晦暗不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年少第一次动心,对象竟然是兄长的恋人。 李跃青每晚睡觉辗转反侧,像是杉木板的床铺变成了泥沼,一安静平躺下来,就会把他吞噬进黑暗里审判。 赵大胆突然灵光一闪,把事情串起来,“好哇,之前叫我扮成什么偷梨大盗,感情就是你和洪松商量的计策,要阻拦你哥和人家谈对象啊?我说怎么突然这么莫名其妙叫我做戏!” 洪松:“……你才反应过来。” 赵大胆:“那怎么办?他们现在腻乎成这样了,怎么能棒打鸳鸯?” 李跃青熟知现在的真实情况,按照他哥的家世加上人又空有力气没有学识,差距太大,到时候和水鹊肯定是走不长远的。 毕竟。 李跃青没和李观梁说,那时候大雨,他在帐篷里,听到水川的警告。 知道小知青不是海城的普通工人家庭孩子,而是军区大院出来的,那必然生父是了不起的军官。 哪里容得下外面的人拱白菜? 李跃青目光沉沉,“算了,你们别管了,我家里的事情,我自己会打算。” “总之,今天偷看的,谁也别再提起一个字!” 李跃青表情冷峻,语气森森。 赵大胆斩钉截铁,“那当然,男的和男的……多恶心啊!我早忘了!肯定想不起来更加不会抖搂出去!” 周围一圈的人附和,“对啊对啊,男的怎么能和男的谈对象呢?” 他们如此保证着。 ………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里,接连来卫生所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其中,水鹊认识的、和李跃青关系好的人,当中有的都来两三次了。 每次只有一个借口,说是中暑。 梁湛生烦不胜烦,他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这些毛头小子是装的。 个个龙精虎猛,面色红润,连个风热感冒也没有。 一进卫生所,心思昭然若揭,奔着他所里新招来的助手去的。 一口喊一个水鹊,然后说他是解暑圣手,在世神医,非要人给他看是不是中暑了。 偏偏他这位新助手脾气好,还以为人家是上门来给巩固功课的,仔仔细细地凑前观察对方的症状,望闻问切,然后再认真对比医书上的症状,看看是不是日射病、热痉挛或者别的病症,对比了一遍,才轻声细语地和对方说话。 “你没有中暑。” 水鹊摇了摇头。 坐在卫生所里装病的青年,摸了摸额头,“真的吗?水鹊医生,我真的没有生病吗?我感觉浑身都不大舒坦。” 水鹊眨了眨眼睛,仔细再看了对方红润的脸色,是健康正常的红润,不是大太阳晒中暑导致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