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水鹊绑紧了裤腰布带子,因此掐出一把细细的腰身。 反正剧情里男主也一直看他绿茶不顺眼,水鹊赶紧在李观梁后边探出来,倚仗李观梁看不见,他对李跃青做了个鬼脸。 转而语气又委屈巴巴地说:“观梁哥,我想穿你的衣服,要是知道跃青会不高兴,我就不穿这一身了。” 看了他前后态度的转变,李跃青诧然地瞪大眼睛,“你学过变脸不成?” 李观梁出声喝止:“跃青。” 水鹊慢慢吞吞,佯装不懂地问:“观梁哥,说我学过变脸是什么意思啊?” 李观梁摇摇头,他也不理解为什么李跃青突然这么对水鹊发难,他向来对同龄人都是爱答不理的,从小到大也没个交心玩伴。 李观梁安抚水鹊道:“你先去坐着吧,伤口还需要处理。” 水鹊翘翘唇角。 这下男主肯定对他意见更大了,他再巴结男主一定会像剧情里那样处处碰壁,那样这个世界的剧情进度还不是易如反掌、手到擒来? 李观梁对弟弟说:“新买的红药水是不是你拿去用了?” 李跃青:“嗯,之前收禾割了手,拿来涂了一下。” 他扬了扬手背上留下的疤痕。 李观梁问:“收在哪里了?刚才翻找堂屋的橱柜,没见到踪迹。” 水鹊坐在竹凳上,自觉地挽起裤腿。 小腿让方才洗澡的热水蒸得粉腻腻,肌肤光洁。 李跃青光是看了一眼,就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回答李观梁的话:“给他涂是吧?红药水我放在我房间了。” 他往自己房里走去,正好路过洗身房,脚步加快了。 他房间很干净,东西摆放整齐。 一眼看过去,就一铺两块加长杉木板拼起来的单人床,铺盖整齐,一张黑漆长方形两屉的木桌和桌前的竹椅,窗边有自己亲手打造的木书橱,放的是初高中以来的教材和几本小时候爱看的小人书。 向南面开的格子窗,糊了以前上学拿回来的旧报纸。 衣服收在靠墙角放的木柜里,果然有拉开翻找柜底旧衣的痕迹。 李跃青拉开黑漆木桌的抽屉,从零碎的物件里面找到红药水。 “喏。” 他走出去,立在水鹊跟前,身体劲拔如松。 手中递出去那瓶红药水。 水鹊抬起视线,看了看他,却不去接,声音软绵绵说道:“观梁哥,你帮我擦好不好?” “我刚洗过澡,手上……手上滑。” 他找了一个特别蹩脚的借口,撒谎说出来的时候还差点咬到舌头。 脚上不自觉地碰了碰李观梁的鞋前跟。 李观梁依言替水鹊接过来,拔出红药水瓶口的木塞子。 掌心堵住瓶口,药油倒在手上。 高大的男人屈膝蹲在水鹊跟前,他天生嗓音粗涩,尽力放轻也还是粗哑,“可能会有些痛。” “没关系……!”水鹊前半句还在打包票,后半句吸凉气,“嘶……” 他眉眼秀气,眉心轻轻巧巧地蹙起来,就像是春水吹皱了。 漾漾水光,盛在眼眶里,格外可怜。 水鹊小声嘟囔:“你手心太粗了。” 他本来没多痛的,但是李观梁的掌心布着粗茧子,药水捂上来,就觉得涩涩地钝痛。 李观梁被他这么一说,大手好像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放,木讷讷地收回手,塞子重新塞好药油瓶。 李跃青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他又想起了王二流子说的话。 疑心越发大了。 他们两亲生兄弟感情都没这么好,还要帮着擦药水? 目光掠过木盆。 还亲手帮人洗鞋洗衣服。 说句不好听的,李跃青觉得他哥如今在这新来的小知青面前,像是一只百依百顺、摇头乞怜的大狗。 外头雨过天晴了,山边缭绕青白的雾,山体在灿烂照出来的阳光里染上金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