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晚上睡觉竟然不锁门?! 宗慎在房门内,听闻三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落了锁后,双手垂落身侧,神色似乎是在沉思默想。 ……… 水鹊睡了好一觉。 直接睡到外头太阳光线照入床铺上。 眼皮挡不住热烈日光,白澄澄一片。 他迷迷糊糊的,又睁不开眼,先往外侧摸了一下。 眀冀昨晚睡床铺外侧,他靠墙在里边睡。 现在外缘的位置已经没有余温了。 五官逐渐苏醒了。 水鹊这才听到哗哗水声,从屏风后传来。 昨晚他睡着了,在梦中就听到眀冀叫了当值的店小二要冷水冲浴。 现在大上午的又洗什么? 人间界也没这么污七八糟,让眀冀一天要洗三次澡吧? 水鹊不记得眀冀这么讲究过。 在药谷挖泥巴的时候,也没见他有什么洁癖啊? 水鹊换了衣裳起来。 他的丝帛腰带不好束,就到屏风后找眀冀帮忙。 水鹊低头捣鼓腰带,嘴巴嘟囔着:“你在洗什么呀……” 眀冀闻声,措手不迭,手中正在清洗的衣物咣当的一声落入水盆中。 水鹊歪头凑过来,“嗯?” “你洗亵裤做什么?”水鹊疑惑地问,“小二不是早上会来收走需要清洗的衣服么?邸舍会安排清洗的呀。” 邸舍的服务很全面,会提供食物、沐浴,每日清洁房间与换下的衣物,需要的话,在郡内的范围,连代步工具像马匹这些也可以提供。 眀冀闷不吭声。 他看明白水鹊进来找他是做什么的,擦干净手中的水痕,因为用皂团打过泡沫,手指又在水中泡久了,指腹发白泛皱。 低下头,好好地帮水鹊把腰带束好了。 有这样停顿的功夫,才找到借口。 “贴身衣物,我不习惯他人清洗。” 眀冀半阖眼,松开手。 水鹊之前还不知道他有这层讲究。 不过眀冀在门派里,确实从来都是自己洗衣物的,偶尔还在水鹊身边的仆役告假时,帮忙洗上水鹊的份。 眀冀见他脸上没有怀疑之色,心中的石头落下。 水鹊是纯阴之体,怕冷不怕热,大夏天也手脚发凉,昨夜下了一场急风骤雨,空气一冷,水鹊就往他怀中挤。 本身床铺也不大,眀冀即便是要避开,也无从躲避。 只能任由水鹊像八爪鱼一样纠缠着。 玉软香温,整个被褥里都是对方的味道。 眀冀几乎彻夜难眠,凌晨时分洗了冷水澡。 再回到床上,因为他身上当时冷气未消,水鹊就不愿意再往他这里靠了。 勉强闭上眼睛休憩。 又梦到昨日在藏经楼里,小宗主跨坐在他身上,一边贴过来给他擦汗,腰身下塌成一个肉眼可察的漂亮起伏,一边慰问他,眀冀怎么净是在出汗? 吹气如兰。 交领衣襟是不经意间敞开的。 眀冀眼底纳入了小宗主胸膛那浅淡的粉弧。 他一晃眼,只觉得那粉色好似是微小嘟起的。 醒来时又是一塌糊涂。 回忆起梦境,眀冀的太阳穴又一个劲地跳动。 水鹊耐心地等他洗完衣物,整理好,涂钦午也起床了过来,三人结伴下楼用早膳。 按修为来说,他们两人皆辟谷了,主要是陪水鹊吃。 人间界的食物也确实不错,悟真派没有要求门内弟子辟谷后一定不能吃五谷杂粮,他们吃也不妨碍修行。 煮黄鱼,粉皮拌黄瓜,杨花萝卜,炒虾子。 水鹊其实吃不了那么多,他胃口不大,每个菜拌着饭各吃两口差不多就饱了。 点这么多菜也就是尝个不同滋味。 最后主要还得是铁牛解决他的剩菜。 眀冀见他吃好了,斟了一杯茶,白色瓷杯递给他。 邸舍做的都是寻常菜,茶也是普通农家茶叶,胜在茶味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