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碗递给微生枞,“不吃了,给你。” 微生枞:“嗯。” 他接过来,把整碗交给了侍童。 水鹊嘀嘀咕咕,几乎全是气音,不出声,让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微生枞忽然想起来,“那个眀冀,你见过了?喜欢吗?” 水鹊想了想,回忆起来这个名字是那个灰袍子会烤鸡的哥哥的。 他摇摇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不喜欢,他今天早上在墙底下吓唬我,害我摔着了!” 像每一个回家告家长的小孩。 微生枞眉目一沉,检查他周身情况,“摔到哪了?” 水鹊哼哼,“没有,我砸他身上了。” 微生枞敛目,“那就让他住到北弟子居去吧,那里灵气厚,也不错。” 原本按照年纪和等级,眀冀是要住在南弟子居的,离这里和弟子会堂都近。 北弟子居虽说灵气浓厚,但和这个宅院的距离是整个悟真派最远的。 ……… 水鹊答应了微生枞第二天要上早课。 还是迟到了。 弟子会堂里坐在案几前的,都是年纪相差无几的小弟子,个个视线齐刷刷地望向他。 眀冀和涂钦午都坐在第一排,就在他那个空位的左右,一个淡淡地看过来,一个冲他挤眉弄眼的。 水鹊脸上有点燥,拘谨地站在门口。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今早带领早课诵经的,正是教习长老。 他吹胡子瞪眼,“少宗主,怎么回事?如今什么时辰了?” 水鹊嗫嚅道:“我、我昨晚在参悟蜇龙老祖的睡功秘诀呢……” 他自己说着,自己来了底气,摇头晃脑,背了两句:“默藏其用,息之深深。白云上卧,世无知音。*” 弟子会堂里窃窃响起笑声。 水鹊捏了捏衣角。 他没骗人,他昨晚真的在认真参悟,特别有用,他看完这两句就睡着了。 教习长老看不过去了,摆摆手让他坐回去。 今早诵经诵的是三字诀和悟道诗。 比睡功秘诀还要厉害。 水鹊坐在第一排,他也不敢趴下睡,就支着脑袋,嘴巴在动,眼睛已经眯起来了。 眀冀余光瞥了他一眼,在教习长老往这边巡过来时,敲了敲水鹊的案几。 水鹊一个激灵,清醒了,教习长老路过时,故意念得特别大声响亮。 涂钦午狠狠瞪了眀冀。 凭什么这个人一来,就抢了他的活? 就凭他和水鹊订了娃娃亲? 他们以后要结婚吗? 眀冀这个陌生面孔从昨天一进门派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他身上也没有别的标签,问起来,知情者都回答是少宗主的娃娃亲对象。 弟子会堂的都是才八九岁这样的年纪,最多也就十岁。 他们模模糊糊地知道什么是娃娃亲。 早课一放,趁着晨功还没开始的间隙,一窝蜂跑过来围着水鹊,叽叽喳喳,“少宗主,你真的和这个家伙有娃娃亲?你们以后要结婚吗?” 他们把水鹊的案几围得水泄不通。 眀冀不得已让开位置,听到他们的问话,皱起了眉。 水鹊满脸迷茫。 其他的小孩看了,愤愤不平。 悟真派女弟子少,他们扮家家酒的时候,想让小宗主当新娘子,小宗主还不愿意呢。 凭什么这个眀冀可以和小宗主订娃娃亲? 不知道是谁问出声的。 涂钦午也怒气冲冲,拍桌而起,“为什么我不能和你订娃娃亲?眀冀哪里好的?” 监察者看出来了,水鹊还没有明白他们话里的意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