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履。 周身上下,皆是光鲜漂亮,霞明玉映。 只腰间坠的一个荷包素淡了些,不过打籽绣的技艺算是工巧。 就是不看全身的衣衫,光是不作打扮,神清骨秀,肌肤玉雪,也是漂亮得令人神魂颠倒的人物。 水鹊郁闷了。 魏琰送的衣裳,魏琰自己还抽一个酒令筹出来罚他喝酒。 他嘟嘟哝哝地说话:“你这是什么手气啊。” 手气这么臭。 水鹊已然有点微醺了,嘀嘀咕咕地抱怨魏琰,但还是规规矩矩地饮了满满一杯。 上一轮罚了他,这一轮就由他来抽。 水鹊凝眸,低声念:“出门如见大宾——劝主人五分。” 他须得向筵席主人劝半杯酒。 撑了撑膝盖,他起身,绕过叠桌,来到魏琰的鹿皮坐毡。 执满满一白釉高足杯,叫魏琰喝。 水鹊是真的喝得微醺,脑子糊糊的了,他来劝酒,手上却拿着自己喝的酒杯,送到筵宴主人的嘴边。 眼尾潮红,脸颊雪粉雪粉的,甚至唇肉还有点点酒水,格外靡丽,唇缝吐息也都是甜香。 叫人想对着他的嘴巴,舔舐干净那点点晶莹的酒水。 魏琰怔愣了。 不明白自己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水鹊看他没反应,举得手僵了,直接把酒杯怼到魏琰嘴唇上,“你快喝呀……” 他的白釉高足杯比别人的小了,几乎少一半的酒水。 明明游戏说的是五分,魏琰抿嘴饮尽了。 在座者盯着他们,酒酣耳热,颈红面赤。 好似是自己被劝了酒,鼻间不知道是酒香还是水鹊肌肤的香气。 只一个崔时信眼神晦暗。 水鹊忽然凑到魏琰耳朵边,说得特别小声,“我想、想去那个一下。” 魏琰眉峰拱起,压低声音,“小解?” 水鹊困窘道:“嗯。” 随手抽了一个酒令筹。 魏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放。” 放的意思是这轮所有人都不必喝酒了。 顺位下一人抽取,开启新一轮。 魏琰说了一声让他们继续,带着水鹊离席。 乐平山有许多密密丛丛、枝繁叶茂的地方,因为长林丰草过于茂密,人迹罕至。 “去吧。”魏琰随意道,“我守着,没人经过。” 他倒是看起来适情率意,百无禁忌的样子。 水鹊面露难色,“在……在树丛里吗?” 魏琰诧异道:“不然这荒郊野外的,能上哪去?那你要走到山脚酒楼去才能解手了。” 水鹊好歹是个现代人,犹犹豫豫踌躇了一阵,还是迈不过心中的坎儿。 魏琰看他这么为难,只好说道:“我去叫小厮取个夜壶过来?” 见人点了头,“那你等一会儿。” 须臾,他拎着个阔口青瓷编花提壶回来了。 水鹊耳朵赤红,准备带着到高树密丛后解决。 魏琰不知怎么的,已经刻意不去想起的画面又浮现脑海中。 长衫半掩的大腿肉雪白,踹他的时候轻轻一抬。 ……他那日会不会是看错了? 怎么会有男子是粉色的? 粉嫩如玉一般。 魏琰只是好奇,想要核实一下。 他清咳一声,寻了个由头,“你穿的直裾长袍,不大方便,要我给你提着袍角吗?” 反正两人是男子,有什么所谓? 脑一抽,他忽地联想到,水鹊的轮回酒是不是也和他们不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