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的样子,但却没了副本一开始时的故意针对。 楚竟亭冷冷道:“不必了,我会看好他。” 【笑死,你俩刚开始是怎么嫌弃我宝宝的?】 【菟~丝~花~】 【受不了了,小鸟宝宝养太多狗了……】 【阿提卡斯,败犬。】 剩下的几人也都翻了过来。 “元屿小兄弟?你怎么……”李见山有些惊奇,毕竟在场只有元屿不是玩家,他本应当权作幽灵船是一场梦,不用跟着他们翻过来,只需要等新千烟号的其他人醒来,完全是可以安全返航千烟岛的。 元屿瞥了他们一行人一眼,也猜到他们不是什么真正抱着研学目的的海事大学师生。 元屿说:“我要跟着他。” 他说的是水鹊。 几个人从船尾的首楼甲板往船首走,水鹊看不清,陌生环境只能有个人带着他走,楚竟亭下意识想伸手去牵他,水鹊却躲开了,靠到刚刚说话的元屿那边。 元屿侧过头,他自然地让水鹊把住他的手臂,走在水鹊的左前方带着他,想了想问:“要我背你吗?” 水鹊左右摇头。 楚竟亭幽幽盯着他一会儿,随后什么也没说,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去了。 从舷梯走上去,由艇甲板登上操舵室甲板。 操舵室的门边缘生锈,白漆剥落,没上锁,一拧就开了。 顶棚的吊灯亮着,角落垂吊着铜制信号钟。 进门的左手边就是靠钉子挂在墙上的日历本。 年份果然和十年前对得上,日历本是村里很常见的老黄历,大字的公历数字,下面是农历日期,写明宜忌,时辰吉凶,乃至吉神方位。 往往都是过了一天,就撕掉一页。 泛黄的纸页,停在7月17号,农历六月十六。 李见山随手翻了翻,没什么特别,除了太旧,有泡过水再晒干过的痕迹,这就是本普通的老黄历。 十年前的船,操舵室的设施型号都落后许多,传声筒、磁罗盘、雷达指示器和天体定位仪,连基本的遥控陀螺自动驾驶仪都没有。 墙上贴着晴雨表和航海表。 台面留了一本舵手日记,多是记录了每日的风向、风力、温度、相对湿度以及测程器的读数。 不带有个人生活色彩的日记。 从操舵室看,似乎没发现什么能够推断千烟号曾经发生过什么的线索。 隔壁的海图室也如此。 只一点让人觉得奇怪。 谢华晃指着走道角落:“消防柜里的太平斧不见了。” 太平斧,消防斧的别称。 海图室存放了一些航道志、潮汐表一类的书籍,容易失火,走道就近配了消防柜,玻璃门敞开着,灭火器,水管都还放得好好的,唯独消防斧的位置是空的。 一般来说,消防斧劈开烧变形的门窗,清理易燃材料用的,其他两样没有使用过的痕迹,目前船体内部也不像发生过火灾的样子。 “船舶发生危险的时候,应该也会用来砍断绳缆、锚链之类的吧?”阿提卡斯耸耸肩,“说不定是船员砍个绳缆忘记收回来了,总不是拿走了砍人吧?” 没人搭话,一时间最爱热场子的李见山都沉默了。 海风大了,穿过走道,挟带着湿冷的水汽。 他们从海图室出来,重新回到这层的甲板准备下去。 李见河遥遥指着远方,惊道:“救生索!救生索断了!” 从甲板高处看过去,不仅仅是救生索断了,而且两船距离越来越远,雾更浓了。 他们驻足的一会儿功夫,还再远了一些,白雾中就连新千烟号的船舷都看不清轮廓。 谢华晃擦了擦眼镜,“先不说砍人的猜测,如果这个消防柜是打开没多久的,那么至少说明,船上刚刚有人去把救生索砍断了。” “当我们还在操舵室的时候。” 这艘船除了他们,肯定还有人,并不只是航行的空架子。 阿提卡斯:“都幽灵船了,有鬼也正常。” 只是因为敌暗我明的形势,使人感到后背发毛。 元屿握住水鹊的手,他的手心温热,“害怕了吗?” 水鹊怎么说也是经历过好几个副本的人,哪里轮到连灵异事件都没见过的本土npc反过来问他,况且他比元屿还要大一岁,自诩算得上是哥哥,当即拍了拍元屿的手背,“没事,你别怕……我保护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