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处的黑布裹得很厚,不止一层。不管他是真瞎假瞎,这样一蒙,正常情况下肯定什么也看不到了。 他对这个地方似乎也不太熟悉,摸完了体温,看荆白还是皱着眉,就摸索着起身,说要去给他倒杯热水。 他起身太急,还在桌角磕了一下。荆白连忙掀开被子,说:“不用,我现在好多了。” 他“丈夫”根本不听,冲他挥挥手,示意他躺回去,自己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等他消失在门口,脚步声也走远了,荆白才下了床,试图在房间里找到一些和自己有关的信息。 这房间不大,又是个卧室,荆白翻了一会儿,发现大部分都是生活用品。而且这里有很明显的生活痕迹,起码昨晚他和这个“丈夫”睡的就是一个被窝。 虽然他对现状充满了困惑,但对方似乎真的没有说谎。 床头有个木柜,很简陋,荆白打开看了一下,发现了一个红本,上面写了三个字,结婚证。 竟然还真有本结婚证! 不知道为什么,荆白竟然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他揉了一下还有点发痛的太阳穴,不得不打起精神,将证件打开仔细查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大红色背景的照片。 照片上两个英俊的青年人肩并肩,端端正正地微笑着。 荆白盯着自己扬起的嘴角,只觉得奇怪。 他脸上真的出现过这么纯然的喜悦表情吗? 五官明明是他,但是表情不像,有种未经世事的单纯快乐。 旁边那个人更奇怪,能看出来,照片本身应该是没有遮挡眼睛的,但眼睛的部分直接被粗暴地涂黑了。 证件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写的是路玄。 荆白现在真的有点不明白了,在他的认知里,证件应该是相对正式的东西,如果他的“丈夫”叫他路玄,他的证件上也是“路玄”这个名字,那荆白这个名字,真的是他的真名吗? 想来也是奇怪的,如果真的什么都忘了,为什么还会记得一个名字? 荆白越想越觉得头疼,他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门外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蒙着眼睛的青年端着一个瓷杯回来了。他站在门口,先叫了一声:“路玄,你起来了吗?” 荆白知道他是要判断自己的方位,忙应了一声。他将证件放到口袋里,见青年点了点头,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热乎乎的一杯水被递到荆白手中,还放了点糖,带点微微的甜味。他抿了一口,温度正好。 “好点了吗?”青年问。他看不见,说话的时候会微微向荆白的方向侧着脸,荆白能将他关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