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放心。” 几人领命之后,便各自去调齐兵马,备好粮草辎重,朝着目的地一路疾驰而去。 又过一日,贯丘珪策马在中,两位副将鲜于博和支沽奔马随其身侧。 前番休整过后,贯丘珪将精兵两万人作为前队,其余三万新兵压于阵后,看护着粮草辎重前行。 一行人走的是人迹罕至的山间小道,只惊起鸟雀乱飞,禽兽奔走。秋末时节,天干物燥,大军压过,人马趱动之间,又激起浩浩尘土。 此时,恰逢桑榆暮景,西风残照。 贯丘珪问道:“此间何处?距离苍木县还有多远?” 鲜于博答道:“回将军的话,此处名为随阳坡,左为安口山,右为安华山。再行上一二百里,便是苍木县城。” 几人正说话间,忽见一白袍小将骑着马,领军而来。 支沽突然大笑起来:“这是哪里来的毛都没长齐的娃娃?楚霁就用这样的小娃娃守城吗?” 薛正立于阵前,领军而来,恰听得这么一句。他瞧了一眼这个大胡子,心下冷哼。咱们军里,就是年纪越小才越厉害。 鲜于博也捋着胡子笑道:“皇商楚家的三公子,便好好做他的富贵闲人也罢了,何苦要来这边地守城?我观其用兵用人,岂不是坑害百姓?” 薛正脾气不错,别人说他尚且能不生气,但这要是说楚霁的坏话,他可不能忍。 “你这个长毛鬼,可敢与我一战?” 鲜于博并不说话,反倒是支沽耐不住性子,向贯丘珪道:“让末将会会这个嚣张的守城小将。” 贯丘珪略一沉吟,便同意了。他也想看看,这个沧州的先头部队,实力如何。 薛正看着这三人的互动,心中有了思量。那个大胡子,性子最冲动。但又不是全然的鲁莽,倒是很听他们将军的话。 支沽得了首肯,当即纵马而出。他手中两只金瓜流星锤,有上百斤之重。一副锤子,被他舞得呼呼生风。 薛正也并不怯场,横起长.枪便格挡开来。只是两件兵器相触之时,他暗暗心惊。这个大胡子,力气比上蒯信也不遑多让,震得他虎口微微发麻。 如此,可不是长久之计。 两件兵器再次相撞,发出“砰”的一声脆响。就在此时,薛正灵机一动。 原本被流星锤压着的长.枪忽的枪口一转,其锋利的枪尖几乎直抵支沽的脖颈。 支沽动作灵活,当即于马上向后仰去,躲过了这一击。可还没等他直起身子再战,他就觉得下颌一凉。 再定睛一看,这空中飘扬的黑色毛发是什么? 是他最为看重的胡子,男人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