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找吧,我继续往北走。” “你在这里分得清东南西北吗?你也有一天多的时间没进食了,就算体能比我强点,你又还能撑多久?” “那不然怎么办呢?找到歇脚的地方休息了就能变好吗?难道还能在歇脚的地方偶遇林逾?你们不会抱着这种侥幸心理吧?” “谁告诉你我们心存侥幸了?中央星域已经出事了,我们要动脑子,我父皇和皇兄不可能在东部毫无部署,东部肯定有敌人在找我们……” 克洛维斯忍无可忍地发出一声暴喝:“可我们到底要怎么办呢?!” 陆枚的劝诫戛然而止。 郁郁偏过头,也不发一言。 “我知道我现在不清醒不理智,我不想拖累你们的,你们去找避风的地方,我求求你们,你们活下去,我真的很希望你们活下去。我和林逾从小就没有幸运加成,跟他一起死了我也心甘情愿,但你要我动脑子、动脑子,我一想到林逾可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人消失,我就不可能静下心来动脑子啊!” 寒风在他湿润的发间结起薄霜,克洛维斯的眼里蓄起眼泪,每每滴下一颗,砸在冰面上,都冒出滋滋的白烟。 紧致的肌肉袒露在寒风里,长出细密的鸡皮疙瘩,他冷得发抖、气得发抖、恨得发抖、怕得发抖。 停下半秒,克洛维斯都感到天崩地陷一般的恐慌,只有不断地跋涉、不断地消耗,哪怕气力衰竭冻毙在寒风里,他也想死在去找林逾的路上。 陆枚张张嘴,再也说不出话。 “我已经没有哥哥了。”克洛维斯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扑跪在地,泪水唰唰地冲洗脸庞,口吻却变得平静,“……我不能再没有林逾。什么真相、什么内幕,我听不懂,我也不好奇,我就想和他们在一起,哪怕是一起死,我也不想再被丢下了。” “……我知道了。”陆枚艰难地发出声音,“那么,我们分头行动吧。” 克洛维斯抬起婆娑的泪眼,看陆枚吞咽口水,忍着喉咙剧痛向他解释: “艾利亚斯被转运去sta基地了不是吗?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不去看艾利亚斯。那天他们会议的背景是在红海里,我们都看到了,也就是说,他们在基地召开的会议,是在这层冰的下面进行的。” 克洛维斯怔怔问:“那,我们把冰凿开?” “……”陆枚有气无力地白他一眼,“郁郁,你的刀一共多少?” 郁郁答:“十二把。” “我们每人带上四把,从三个方向走出去。每五千步插一把刀,刀都用完的时候,如果还没能在视野范围内看到任何形似基地或者瞭望塔的轮廓,就无论如何都要折返回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