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把一小包膨化食品捏在手里,思索着让景煜接受晚上吃一餐烧烤的法子。驚 毕竟就现实的时间线而言,他们上次去树屋吃烧烤也是没多久之前的事情,出于健康的考虑,景煜很可能会阻止…… 那就挺麻烦的。 她往景煜的方向看去,谁知景煜眉心都皱成一个“川”字,大概遇到了什么难题。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询,景煜突然抬头,“时清,过来一下。” 时清放下正在挣扎的完颜保,在衣摆上擦了擦手,小跑着到沙发边坐下,“什么事儿?” “我记得你会的小语种挺多的,”景煜把电脑偏移一个角度,“这个看得出来是什么吗?做个翻译软件。” 时清盯着电脑好一会儿,点点头,“大概要一下午,你如果不急用的话……”驚 “当然是加急的。” “好吧。”时清叹了口气,拖了个框开始敲代码。 安圆瞥了眼,感叹:“又是翻译又是码农,哎呀,别人这脑子,果然是羡慕不来。” 云团正要开口,看了眼时清,又住了嘴。 时清敲着代码,唇角轻勾,“这很正常,每个人擅长的事情不一样,哪有全能的人,人脑也没被开发到这个地步。” “可是这些天赋被社会分了好多层,有的挣钱,有的纯纯为爱发电,然后外人就会说,你学这个有什么用,出来月薪三千不到还没社保……” 安圆摇摇头,诚然,哪个领域都有佼佼者,但普通人总是占了大部分,大部分人重复着失意、焦虑和迷茫的每一天。驚 若非乐园,她根本遇不到这些人。 ……掌握资源的这些人。 安圆轻叹,被社会毒打了几年,她算是悟了,没有云团的拼劲和韧性,也没有特别的天赋,大概就只能勉强混个温饱。 “再叹气都变小老太太了。”云团捏了捏安圆的脸,大致能猜出对方在想什么。 云团摇头,两年多了,她已经过了自我否定的阶段,逐渐把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他强任他强,与她无关。 安圆含糊不清道:“变老没什么不好的,我巴不得明天醒来就退休了,还有退休金拿,这样才能没有顾忌地去实现梦想,不必一边焦虑一边低效地学画画。” 云团吸了吸鼻子,松开手,走进厨房,把中火调成小火,又加满水。驚 洗碗池边有个圆形的阴影一晃而过。 云团抬眸时,正好看见一个类似无人机航拍器的东西,快速飞过。 她立马回忆了一遍刚刚说的内容——大多是废话,有效信息都藏在肢体动作和微表情里,而根据房屋朝向和采光来看,这些信息应该是拍不到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