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赤裸裸地恐吓了。 这么一折腾,水鸿卓也听到了动静,急忙跑了出来。 他跑到马车前看见屈昊穹全身是血的尸体,愣了一下,然后腿一软,要不是身后的人动作快,差一点就摔倒了。 水鸿卓今日订婚,虽然娶的新娘不是自己满意的,但是被家里耳提面命过,也不敢耍性子给脸色。他穿得很是精神,正在院中接待来往客人,倒也十分妥帖。 此时此刻,水鸿卓脸色惨白,就像是一瞬间身上的血都被抽干了。 方明宴看他的表情,觉得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如果是在平时,就直接将人带走了。但现在毕竟是他订婚的日子。同朝为官,多少要留些情面。 于是方明宴又说了两句,并干脆不让尸体下马车,直接将马车赶到刑狱司。 不过方明宴一行自然就不参加了,跟着回了刑狱司。 水德元定了定神,向众人拱手,用略有颤抖的声音向大家道歉,今日惊扰大家了,订婚宴继续,请大家进府吧。 众人给面子,陆陆续续进了水府,但是私下里却难免一直讨论,这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什么恨。 水鸿卓和屈昊穹关系一向好,屈昊穹得罪人被杀了,水鸿卓会不会也遭记恨? 要不然的话,何至于在今日把尸体放在他面前。 一时间,大家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猜测不透。 方明宴一行回了刑狱司,马车直接赶进去,到了院子里。四周都点上灯笼,这才将尸体从马车上搬了下来。 姜云心回房间拿了一身装备,戴上手套,穿上罩衣,她刚才在路上一直盯着的屈昊穹尸体看,只觉得这尸体的伤口和流出来的血有些蹊跷。 不需要看尸体的死亡时间,从血液流淌的新鲜度看,人是刚死的。凶手将屈昊穹杀死之后,就一车运到了水府门口,然后弃车离去。 水府今日人多热闹,马车也是一辆接着一辆,在夜晚的昏暗中一个人的离去,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 刚才,刑狱司的人也问了门口的来往人员,都说没注意到。他们今日忙得脚不沾地,来来往往,哪里能一个个都放在心上。 姜云心伸手按了按屈昊穹的伤口,然后将袖子卷起来。 一直卷到手肘的地方,露出一截白皙的胳膊。众人看见她这动作,不但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反而觉得伤口没有那么简单。 姜云心抬头看了一眼方明宴,伸手在屈昊穹的伤口边缘按了按。 这是一条细长的伤口,从心口一直到腹部,简直有一种要把人从中间一分为二的错觉。 但是,外面的衣服是完好的,也就是说,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