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荣不敢多问,连忙吩咐下去。 他心里现在七上八下的,已经有一点后悔了。 为什么要把父亲埋在那个地方呢,早知道会惹出那么多事端,就换个地方埋了。 只要换一个刑狱司没有路过的地方,就不会被发现,父亲不会被从地下挖出来,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人都已经死了,生前的那些事情越挖越深不是什么好事,只会让温家深陷泥潭。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没有如果。 很快,方明宴的命令就传到了温家的每一个角落。 丫鬟婆子也就罢了,未出阁小姐的女红,可不是轻易能拿给外面的男人看的。 好在有姜云心,姜云心男女通杀,百无禁忌。 她坐在房间里,一个一个地看。 为了更直观,也没有让她们直接把香囊都拿来,那哗啦啦的一大片,看着可能会眼晕。 姜云心让温家的女眷按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分好。 比如二姨娘的院子,三娘的院子,大小姐的院子,二少爷院子里女眷,厨房里厨娘和丫鬟。 管家在外面呈上来温家的花名册,所有人都记录在册。 来一个勾画一个,不允许一个漏查。 姜云心这一个下午眼睛都要瞎了,看完了温家所有女眷绣的香囊帕子。 最后,她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 “没有。” 方明宴有些失望。 姜云心没有找人,她在找绣工。 每个人刺绣的手法,就像是写字的笔迹,说话的声音一样,乍一看差不多,仔细看,都不相同。 姜云心牢牢地记着将脑袋缝合在身体上的那一圈缝合的痕迹,那一圈缝合得非常牢固,每一针的距离都一样,针脚细密,一定是一个女红绣工非常好的人。 这个人,一定有大量的女红绣品存在。 只是这个绣品不会轻易见人。 温家不差钱,小姐夫人的绣品是不会卖到外面的,都是内部自己人使用,若能找到相同绣工的人,就是线索。 但有一说一,缝脑袋和缝绸布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姜云心看着一个个娇滴滴的小姐姨娘,觉得如果是她们中的一个,也怪可怕扭曲的。 哪怕是个丫鬟,那是个多彪悍的丫鬟啊。 查了一圈,一无所获。 眼见着天也黑了,今天也不知算有收获,还是没收获。 倒是他们收工回到刑狱司的时候,有客人上门。 是方明宴派人去请的,结果出门去了,这不,人一回来,听说方明宴来请,就忙过来了。 一个胡M.HzgJjX.coM